“還不是你個死丫頭,要不是你多嘴……。”白純拽過燕傾城的手臂作勢掐了下說道。
“那個死人到底想幹什麼啊!連我父親都有些覺得過分了,昨日裡回去還把我訓斥了一頓呢,我還想找人訴苦呢。”燕傾城攬着白純的纖腰,同樣是一臉苦相的說道。
隨着馬車從御街之上突然拐彎,最先發現不對的燕傾城,急忙掀開前面的車簾,看了看樑興跟墨小寶的後腦勺問道:“這是去大瓦子的路,不是回府嗎?”
樑興聞聲回過頭,看着燕傾城那清澈明亮的目光,臉色難看的尷尬的笑了下,才吞吐道:“手頭上又來了一份被都頭稱之爲通稿的東西,得趕緊交給蘭兒才行。”
“還有?”燕傾城拄着白純的大腿從馬車裡直接爬了起來,驚呼道。
“你個死丫頭輕點兒,疼死我了。”白純在燕傾城那豐滿的臀部拍了一巴掌,心裡頭也跟着升起一股無力感。
葉青真是要瘋,他自己就不覺得難爲情嗎?爲何非要如此散佈這麼多消息?最重要的是,爲何非要把聖上跟太上皇,誇讚的如此的英明神武呢?難道他真的要做一個佞臣,爲了回到臨安能夠再次被提拔所以纔不擇手段嗎?
白純默默搖着頭,她不相信葉青是那種人,畢竟她跟葉青相處的時間,比起燕傾城更長,而且好像她對葉青的瞭解,也比燕傾城多一些纔對。
燕傾城看着墨小寶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只見墨小寶說道:“我也不想再繼續了,但大人說了必須繼續散播,夫人您可不知道,上一次我去給蘭兒姐送過去的時候,蘭兒姐差點兒把我打出來。蘭兒姐說了,她現在看到大人的這種所謂的通稿,都想吐了。”
“別聽她瞎說,她那是有了身孕了。”眼看着馬車已經行到蘭兒茶鋪,燕傾城便放下車簾再次坐回到馬車裡,大瓦子這一代,不論是她還是白純,還是不露面的好一些。
外頭的墨小寶對着車廂說了句稍等一下後,就跳下車轅率先跑進了茶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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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蘭兒看着墨小寶手裡那極爲熟悉的密信函,不由自主的翻着白眼,無力的喊道:“小寶,你就不能心疼下你蘭兒姐嗎?蘭兒姐看到你手上的信函,真的有種想吐的感覺。”
“夫人說您是有身孕了,跟大人的通稿沒關係……。”
“什麼?真的假的?真的有身孕了嗎?”李橫不知道從哪裡就突然竄了出來,抓着墨小寶的手臂吃驚的問道。
“李將軍,這個時候你該是抓着蘭兒姐的手臂問纔對,你問我我哪知道啊?再說了,你幹了什麼你不清楚啊。”說道最後,墨小寶便是一臉的壞笑,趁李橫發愣之際,快速的掙脫開往二樓跑去。
大瓦子這邊再次放出一些消息的時候,就連太子府裡的李鳳娘,都開始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經過這些日子那大街小巷全是關於葉青在金國事蹟的轟炸後,李鳳娘嘴角一直是冷笑連連。
她很清楚,這是葉青爲了能夠穩固他自己在朝堂之上的位置,讓自己不能在短時間有機會殺了他,這條瘋狗真是無恥至極、無所不用其極,這種阿諛奉承的方法,竟然都能夠被他恬不知恥的想出來。
信王府裡的信王趙璩,已經不知道當着朱熹跟張達道的面摔了幾套茶杯了,差一點點兒,就差一點點兒啊。
只是比朝堂之上的蕭振慢了一步,只是比臨安城內的那些讓人作嘔的消息差了一天的時間,葉青就成了大宋的英雄,就成了大宋的有功之臣!
“若是我們現在只是在學院士子之間散佈消息,會不會能夠扭轉一絲局面呢?”張達道捋着鬍鬚,若有所思的看着質樸無華的朱熹問道。
“已經晚了。蕭振乃是臨安知府,今日他就去了鳳山學院,雖然並沒有幫着葉青擡高聲望,但他卻做實了葉青在金國取得的功勞,確實是聖上跟太上皇的英明所爲,他葉青不過是螢火之光,豈敢跟皓月爭輝!”朱熹一隻手用力的抓着椅子的扶手說道。
信王趙璩顫抖着雙手,隨着手裡的茶杯再次在地面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信王仰頭憤恨的長嘆道:“可惜啊、可惜啊,就差一天……不,就差一晚上的時間啊,若是本王再早一些做準備的話,又豈會是今日這番局面!功虧一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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