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於葉青來說,並不算是什麼事兒,如果不是爲了隱瞞身份,他倒很願意把這些一同送給人家。
歷史上的任得敬到底是如何的下場收場,葉青並不是很清楚,甚至若不是因爲任雷的關係,葉青都不知道西夏國的權相,還是楚王的任得敬,竟然最初只是宋廷在西安州的一個小小通判,而在獻城獻女後,便一飛沖天,走向了人生巔峰,成爲了西夏國的中流砥柱。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西夏國的“中流砥柱”,就是這樣一個靠獻城獻女而擁有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利的任得敬,竟然還不滿足於他如今手裡的權力。
而如今,西夏國的楚王任得敬,已經不滿足於身爲一個人臣的權力,他開始把目光瞄向了自己當皇帝的這一人生大目標之上了。
西夏素有:東興慶、西涼州一說,爲了能夠自立爲帝,任得敬開始脅迫着讓西夏皇帝李仁孝,分西平府、西南路、靈州以及西都涼州等一半疆域給他,並承認他楚國皇帝的身份。
顯然,李仁孝並不會答應這樣的要求,但奈何如今任得敬權勢滔天,更何況還是手握兵權,若是貿然跟其撕破臉皮,恐怕到時候夏國便會瞬間傾塌,給予金人甚至韃靼人可趁之機。
“翰道衝。”來到興慶府後的葉青,喃喃念着這個也曾經出使臨安的夏人臣子。
在這家名爲中衛茶鋪裡頭,痛快的洗漱一番之後,葉青覺得身體彷彿都輕了幾斤似的,趁着午後暖暖的陽光,坐在茶鋪裡頭的二樓臨窗的位置,再次拿出那份密旨仔細的打量着。
這是聖上趙昚的親筆沒有錯,但事實真是如他所說那般,那任得敬竟然在西夏,能夠混到跟夏國皇帝平起平坐,堂而皇之的要分國稱帝嗎?
葉青有些懷疑,懷疑任得敬真的會如此做嗎?在他看來,若是一個正常人,在得到今天這樣權勢滔天的地位後,應該會感到滿足纔對,怎麼會到老了到老了,還想着折騰稱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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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趙乞兒、老劉頭向他確定了此事兒,任得敬確實想要跟夏國皇帝分國稱帝的消息後,手拿密旨的葉青,只能是坐在暖暖陽光的臨窗位置,感嘆着手握朝堂權力的老人世界他搞不懂啊。
“查探清楚翰道衝的府邸了嗎?”葉青迎着窗外的陽光,眯起眼睛看着對面的老劉頭跟趙乞兒問道。
“嗯,查清楚了,夏國皇城那邊,很大的宅子,但比起咱們湯相的宅子來,規模格調上還是差了很多的。”老劉頭笑着說道。
葉青默默的點點頭,在老劉頭離去後,繼續瞪着那封信開始發呆。
金人與夏人的關係,因爲完顏雍繼位,李仁孝從一開始的不承認,而使得金人關閉了好幾處與夏國相鄰的鎮場後,這些年來雖然有所改善,但相互之間的信任並沒有增加多少。
而今,李仁孝在碰到任得敬這個難題後,竟然是暗地裡跟宋廷搭上了線,希望能夠得到宋廷的支持,來幫助他剷除任得敬這個權相。
爲什麼會是宋廷,而不是他們臣服的金國呢?難道李仁孝怕金國會在任得敬分國稱帝一事兒上,會支持任得敬嗎?
還是說,因爲宋廷有剷除權相的豐富經驗?所以才向南宋求以援手?希望宋廷能夠傳授他們,如何剷除權相的經驗?
葉青有些惡作劇的想着夏國皇帝李仁孝,爲何會在這個時候,希望宋廷幫助他們的原因。
但想來想去,在他看來,也就是第一條比較可信一些而已。
當初得罪了金人的皇帝完顏雍,雖然如今已經是重新修好,但金人關閉鎮場,還是說明了金人皇帝還在生氣,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但不管葉青如何琢磨,最後還是要把心裡頭的疑問解開,而想要解開心中的疑惑,唯一的辦法就是,按照趙昚密旨上的旨意,去找夏人的太學士兼樞密院副使焦景彥,以及中書令翰道衝。
而這兩人,也是敢於在朝堂之上向任得敬說不,敢於在朝堂之上指責任得敬任人唯親的臣子。
只是葉青無法明目張膽的去找翰道衝或者是焦景彥,畢竟,誰知道翰道衝跟焦景彥的府邸外,甚至是府邸內,有沒有任得敬佈置的眼線。
若是有,那自己就是在往槍口上撞,是自己沒事兒活膩味了想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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