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葉青能夠得到這一條商道,即便是回到臨安之後,市舶司那邊打不開局面,他也足夠依靠這一條商貿之路,來得到他想要的全部東西,那就是克烈部跟夏人的良馬,甚至是包括夏人冷鍛造的兵器跟盔甲。
兩人靜靜的望着彼此,如同鬥雞一樣的都是一動不動,比試着看看到底是誰先沉不住氣。
最後,翰道衝甚至有些懷疑,坐在他對面的葉青,會不會歲數比他還要大,怎麼如此年紀輕輕,竟然能夠如此沉的住的氣,竟然一點兒也不着急。
“除了這個,其他的條件,貴國可以隨便提。更何況,你剛纔所言,即便是我們答應了,但若是我們反悔,你們宋人還不是一點兒辦法沒有?到頭來豈不是什麼也得不到?”翰道衝一副我是替你着想的樣子說道。
葉青則是無聲的搖了搖頭,而後笑着道:“那實在不行,我乾脆問問任得敬願意不願意……。”
“怕是你還沒有見到任得敬,就會被任雷碎屍萬段。若是少卿有這個膽魄,老夫不介意少卿試上一試。”翰道衝冷笑道。
“好,一言爲定。”葉青一拍桌子站起身,看着翰道衝道:“我相信比起個人恩怨來,任雷更在意他能不能當上太子一事兒。若是有我大宋跟金人的支持,任得敬分國稱帝一事兒,十有八九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即便是貴國打算跟遼國和親,以此來修好兩國的關係,以此來給任得敬施壓,但想必到時候遼國也得掂量一番了吧?”葉青嘴角隨和的笑容,隨着話語也漸漸變冷道。
“你……葉青……。”翰道衝也是憤然起身,手指葉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且更讓他有些擔心的是,遼國公主跟太子殿下之事兒,這葉青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時日,整個興慶府並沒有把此事傳開,還是屬於秘密進行中,爲的就是怕會以訛傳訛,最後經過民間發酵之後,到了任得敬那裡,變成葉青所言那般。
“今日中書令是秘密來跟我面談,所以顯然不會帶很多的手下過來,因爲那樣的話,恐怕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說,只要我走出承天寺,在外高呼一聲我是大宋使臣葉青,不管別人信不信,任雷肯定是第一個跑過來看看真假的。到時候……中書令大人,大宋朝廷冒險……。”
“葉青,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難不成你以爲你是湯思退那樣身居高位的權相?你認爲你一個人就能改變貴國皇帝跟老夫之間的約定?”翰道衝突然不屑一笑,一臉不相信的緩緩坐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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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也笑了笑,而後也緩緩坐下,即然兩人之間還有的談,那麼還是坐下說爲好:“貴國地處西垂,難不成只對西面的消息靈通,只對西面的公主感興趣。對於東面的金國消息就一點兒也不靈通嗎?中書令只知金人免除了我大宋歲幣,難道不知道是誰出使的金國嗎?”葉青帶着玩味兒的笑意問道。
“哼,不管是誰出使金國,在老夫看來,也不會是你出使金國立下這個大功勞的。”翰道衝自信滿滿的說道,並未理會葉青一而再再而三提及的遼國公主一事兒。
從臨安到燕京路途也不算近,何況想要促成金國減免歲幣一事兒,在他看來,少說也得一年半載的時間才能談攏。
自己跟金人打交道也不少,他很瞭解金人的行事作風,絕不會是那麼輕易的就鬆口免除宋人歲幣一事兒的,這是需要極富耐心的跟金人去磨才能辦到的。
所以,想也不用想,他都知道,與金國談判免除歲幣一事兒,根本不可能是眼前的葉青所爲。
這畢竟不單是考驗一國之君對於一個臣子的信任,更是對一個臣子在朝堂之上的地位跟身份,皇恩浩蕩的認可。
再者說了,即便是葉青所爲,他若是跟金人談判成功,而後再回到臨安,轉道再來夏國,這時間也對不上不是?
“很遺憾,還就是我跟金人談判的,而後免除了我大宋的歲幣。或許說了你不相信,不單是我跟金國談判的,而且還是親自跟金國皇帝談的,只是一次會面,此事兒便基本上就確定了。對了,完顏雍還很賞識我呢,那個叫完顏璟的金源郡王,太子完顏允恭的兒子,是我的徒弟,不信的話,中書令大可以去確認一番就知道了。”葉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而隨着他把完顏雍的樣貌描述給翰道衝的時候,吃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的翰道衝,不可思議的指着葉青道:“即便是如此,那你是如何在這麼快的時間從金國來到我大夏的,難不成你會飛?”
“走草原很近的,而且我還在草原上游玩了半個月纔開始趕路的。”葉青輕描淡寫的說道,搖着他那頭髒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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