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耶律月心裡頭最清楚,這只是他們爲了不引起任得敬注意、防備的幌子罷了。
當然,若是說耶律月見了夏國太子後,若是心裡覺得滿意,和親之事也不是不能成行,她耶律月也不反對弄假成真。
畢竟,如果能夠得到夏國這麼一個強有力的支持,對於她跟弟弟來說,也不見的是一件壞事。
“什麼?你姑母是你們夏國的皇帝?”葉青雙眼瞪的溜圓,看着對面神色自若的耶律月問道。
“怎麼了,這很奇怪嗎?”耶律月眨動着明眸,看着葉青淡淡的問道。
葉青一時語塞,若不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如今是何年何月,若不是耶律月向他解釋了這一切,他都要誤以爲,自己是不是從金國經草原到達夏國前,又經歷一次時空穿越!
作爲西遼的開國皇帝耶律大石,也就是耶律月的祖父,在病逝之後,因爲其子耶律夷列也就是耶律月的父親還年幼,於是便讓其母,大名鼎鼎的蕭塔不煙來掌西遼,在耶律夷列成年後,再把遼國的皇位還給了耶律夷列。
但葉青並不知道的是,耶律夷列就跟遺傳了他爹的命運似的,竟然也沒有等到他的兒子,耶律月的弟弟耶魯直魯古成年,便也因病逝世。
於是,如今坐在西遼皇位上的依然還是一個女人,眼前耶律月的姑姑,他父親的妹妹耶律普速完。
“你們遼國這傳統不錯啊,男的做完皇帝換女的,女的等到男的成年再還皇位,這……你們是不是剋夫啊都?”葉青一邊思索着遼國皇帝的順位,一邊口不走心的對着耶律月說道。
“你……放肆!你才剋夫呢!如今是我姑母掌管遼國,姑母又不是我父皇的皇后。”耶律月被葉青的剋夫言論氣的粉臉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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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候,門口響起了腳步聲,侍女帶着蕭處溫跟李奉迎快步走了進來,看到正廳內,除了耶律月以外,竟然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時,先是嚇了一跳。
不過看着自家的公主跟那男子分左右而坐,蕭處溫跟李奉迎愣了一下後,便急忙向耶律月行禮道:“夏國楚王正在驛館門口,想要拜訪您。”
“跟他們說明天我耶律月親自登門拜訪如何?如今天色已晚,告訴他們,今日我逛了一天寺廟後累了。”耶律月看了一眼葉青,而後對着蕭處溫說道。
“這……怕是不合適吧?今日白天,楚王已經過來過一趟了,若是此刻再拒絕,我怕會引起誤會吧,不如先見上一面如何?這……不知道這位是……?”蕭處溫建議完根本沒有反應的耶律月後,扭頭看着依然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問道。
耶律月正待答話,則是就聽見大廳門口響起了有些蒼老的爽朗笑聲:“閒侄女真是讓老夫等的好苦啊,還好老夫心意足夠誠懇,但願沒有打擾了賢侄女休息纔是。”
聽到任得敬的聲音在廳外響起,廳內的幾人俱是一怔,而葉青條件反射的就想要往後跑,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門口在任雷陪同下的任得敬,匆匆看了一眼耶律月後,便再次開口道:“想不到老夫故國的使臣也在此啊,看來老夫今夜可真是不虛此行,本想明日再去拜訪故國使臣,不想今夜在此便可見到啊。”
剛剛從椅子上起身,原本打算繼續往後縮的葉青,只好轉過身,看了一眼旁邊眼神有些無奈的耶律月,而後對着在任雷陪同下的任得敬道:“宋廷大理寺少卿,見過西安州任通判。”
“放肆!我父親乃是我大夏國堂堂一字楚王,豈是什麼所謂的通判,葉青,你休要無言亂語,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任雷聽到葉青竟然敢當着他父親的面,提及他父親當年的舊事,立刻手指着葉青怒斥道。
而旁邊的任得敬,則是擺手制止了任雷的衝動,含笑看着葉青道:“雷兒不可衝動,何況葉少卿並沒有說錯什麼不是。只是老夫不知道,老夫這個當年的西安州小小通判,今日在此見到葉少卿,可否還需行禮呢?”
“那倒是不必了,即然你已經投敵叛國,如今我大宋朝廷也不再追究你,所以……你我之間也沒有上下屬關係。不過葉某倒是在此要恭喜任通判,在他國能夠平步青雲、封王拜相,看來錯的是我大宋朝廷不識千里馬啊。”葉青心一橫,反正已經沒得跑了,倒不如光明磊落硬氣一點兒,大不了不就是挨一頓打而已,當年還未穿越過來時,又不是沒有被人揍過。
“葉少卿也不必妄自菲薄,如此年紀輕輕,就能夠在貴國擔任大理寺少卿兼皇城司統領一職,足以想見趙構對你還是頗爲看重啊。只是不知道,葉少卿這一次出使我大夏所爲何事兒呢?”任得敬也不理會他人,緩緩在葉青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擡頭看着葉青問道。
葉青本想說,別管我來夏國是幹什麼,總之不會是來獻女投敵就是了,但他也怕把神色如常的任得敬給逼急了,到時候怕是就不是挨一頓毒打那麼簡單的就能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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