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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道衝如同屁股着了火一樣,下了馬車後連宮中該有的禮儀都給忘了個乾淨,不過好在宮中的侍衛、太監,都知道翰道衝在陛下心中的份量,看着滿頭大汗、一臉喜悅的翰道沖沖進御書房時,一個個便當做剛纔不過是皇宮內颳了一陣風而已。
御書房內的西夏皇帝李仁孝,看到有些失儀的翰道衝,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後才緩緩道:“何事兒如何匆忙?”
“陛下請恕臣無禮,成了,事成了。”翰道衝再次興奮的匆忙說道。
興慶府府尹任得恭從城牆之上墜落,晉王察哥的管家被刺身亡,雖然只是一個管家,但這個管家卻是完全可以做晉王察哥府裡大半的主。
當然,之所以讓翰道衝如此看重此人,便是因爲晉王察哥府裡的美女,基本上都是王仁忠幫着搜尋而來的,而且晉王之所以如今變得如此奢靡好色,與王仁忠在旁邊的蠱惑也分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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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孝向來節儉,以儉樸治國理政爲要,對於察哥在王府裡的行爲,也早已經看不慣,但無奈察哥比他還大一輩,所以身爲夏國皇帝的他,也只能是隱忍不發,任由察哥在夏國爲所欲爲。
“此事兒當真?”李仁孝臉上的欣喜一閃而過,隨即又面色平靜的問道。
處於興奮欣喜之中的翰道衝,顯然沒有發現李仁孝的心事兒,繼續欣喜的點着頭道:“千真萬確啊陛下,臣親自去看過的。如今大街之上全是全副武裝的兵士在巡邏,雖然明知道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但我想任得敬很難查出來。”
“熱辣公濟如何了?”相比較於興慶府裡發生的事情,李仁孝更關心熱辣公濟是不是已經出了興慶城,何況,任得恭意外墜落身亡,並不是任得敬意外身亡,這對於他李仁孝來說,並不覺得壓力頓時笑了一些,相反他還覺得壓力比之前更大了很多。
“已經出城了。三日之內應該就能夠趕到西涼府。”翰道衝說道。
李仁孝默默的點頭,而後才示意翰道衝坐下說話,示意宮女給翰道衝倒茶、遞過來溼帕擦拭臉上的汗水後,才緩緩道:“那你可知道,越王今夜也險些被人刺殺丟了性命?”
“啊?臣……臣……臣不知此事兒,臣……。”翰道衝腦門兒上熱汗剛下去,瞬間又涌起了一陣冷汗:“難道是任得敬的報復?這……怎麼可能,有備而來?”
看着翰道衝站起來有些惶恐的樣子,李仁孝嘆口氣示意翰道衝再次坐下,頓了下後說道:“此事兒怕是跟楚王沒有任何關係。”
李仁孝眉頭緊皺,在得知越王李純義遇刺後,他腦海裡第一時間就浮現出了太子跟太子妃的身影。
太子如今已經四十多歲了,顯然這二十年的太子已經讓他當夠了,已經開始讓他不滿足於,只作爲一個太子出現在天下人跟臣子的面前了。
太子李純佑的想法李仁孝很理解,他四十多歲,而他的弟弟李純義,不過是二十出頭,這對於太子來說,便是如芒在背一般,時時刻刻給他一種會被人代替的感覺。
甚至在太子的心裡,恐怕已經開始認爲,他這輩子很有可能只能是一個太子,到最後怕最終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李仁孝不是不想早早禪位給當今太子李純佑,只是如今夏國內憂外患一般,任得敬一事兒若是不能徹底解決,即便是自己禪位給太子,到時候以太子的城府,又怎麼可能斗的過一個叛臣?
而這個叛臣,還是一個從小小的通判,叛變過來,而後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權傾朝野的一字王高位的任得敬呢?
所以怕是自己今日禪位給太子,明日就很有可能讓夏國分裂成夏、楚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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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李仁孝不願意看到的,他也不願意自己禪位時,給太子留下的是一個充滿內憂外患、岌岌可危的朝堂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