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人與其說是支持夏國,不如說是在支持太子繼位,而是當今的夏國皇帝。
完顏璟支持任得敬,不如說是希望借任得敬之手,在牽制夏國之時,也希望能夠繼續逼迫葉青投靠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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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被帶走,如同一下子讓老劉頭等人相當於站在了旁觀者的角度,一下子把興慶府的局勢看的明明白白,特別是遼人公主想要置完顏璟於死地一事兒,經過葉青的提醒後,幾人這三日的按兵不動,瞬間覺得局勢明朗的同時,也使得他們在置身事外時,明白了葉青一直以來的唯一目的,那就是想要替宋廷除掉任得敬這個叛臣。
大散關的韓侂冑,在一天之內接連接到葉青的密信之後,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緊皺着眉頭看完兩封密信,特別是最後一封葉青的親筆密信後,立刻大手一揮,下令曾安大軍開始前移,不過是半日的時間內,全副武裝的大軍便推到了與夏國接壤的地方。
曾安軍統制郭杲帶着成都府知府趙汝愚,快步流星的趕到韓侂冑所在的營帳內,不等郭杲行禮向韓侂冑介紹趙汝愚,韓侂冑便已經走到趙汝愚跟前,面露微笑道:“多年不見,趙兄風采依舊啊。”
“韓大人此話可有笑話趙某之嫌啊。”趙汝愚同樣是神色之間帶着老友重逢的笑意,看着韓侂冑說道。
隨着趙汝愚寒暄之後看向郭杲,郭杲在看明白了兩人乃是舊識後,便立刻行禮以軍中還有其他軍務爲由,走出了韓侂冑的軍帳。
隨着郭杲走出軍帳,趙汝愚的神色瞬間就變得嚴肅了起來:“韓兄怎可如此貿然行事?曾安軍出大散關晨兵我宋與夏之邊疆,臨安城如今可是爭論頗多啊。韓兄不該如此……。”
“早就知道臨安城朝堂之上會有人以此攻訐我,怕是如今聖上的案几上,彈劾韓某人的奏章也不在少數了吧?”韓侂冑一副雲淡風輕,絲毫不在乎臨安城朝堂之上,對於他大軍壓境給夏人施壓的舉動。
“即然韓兄知曉其中利害關係,那又何必要如此不計後果的粗莽行事呢?不過是一個大理寺的少卿而已,即便是出了事兒,也不影響我宋廷給予夏人的支持,也不會影響宋夏兩國交好不是?”趙汝愚一臉擔憂的說道,而後從袖袋裡掏出一份奏章遞給了韓侂冑,接着繼續說道:“這是太上皇命樞密院寫的旨意,希望你立刻率軍撤回大散關,至於興慶府使臣一事兒,朝廷自有安排。”
韓侂冑接過趙汝愚遞過來的旨意,看了看封面後,嘴角帶着一絲不屑的便把旨意扔到了案几之上,示意趙汝愚坐下後,語帶諷刺道:“朝廷打得什麼主意,韓某心裡很清楚。因此次曾安軍出關,而彈劾韓某的是什麼人,韓某心裡也很清楚。太上皇不想傷了跟夏人之間的和氣,好不容易兩國之間不再打仗,太上皇自然想着多過幾年安穩日子。但任得敬這樣的叛臣,若是依然在夏國身居高位,我宋廷的臉面還往哪裡放?對金人我們一直都是忍氣吞聲、卑躬求和,若不是葉青出使金國,歲幣等事兒,想必會讓我大宋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如今葉青可謂是我大宋有功之臣,也是最有機會替我大宋除去叛臣,以此來警告其他叛臣賊子的大好機會,我韓某人這個時候,又豈能袖手旁觀?”
“可……可你知道這樣一來,太上皇那裡不會滿意的啊,聖上那裡你怎麼交代?”趙汝愚乃是趙宋宗室,對於皇家的事情,瞭解的並不比韓侂冑這個皇親少,他自然也就更清楚,韓侂冑如此這般調動大軍,只會讓自己的父親韓誠陷入朝堂之上的被動之中。
韓侂冑沒有回答趙汝愚的問題,倒是神秘的看了一眼趙汝愚,而後壓低聲音道:“你可知道這一年多來,金人有幾次都派遣了當年被俘虜在金國的我趙宋宗室回我大宋?但沒有一次成功,最近的一次,去年金人出使我大宋時,人都已經到了嘉興府,差點兒就要到臨安,讓金人達到羞辱我大宋的目的了。”
“這……真有此事兒不成?”趙汝愚一驚,身爲皇室宗親,他比誰都清楚,若是北地的宗室回到臨安,那對於太上皇來說,如同是一個個響亮的耳光打在臉上。
“不錯!千真萬確!皇城司自被太上皇接手後,背地裡一直在阻擾金人送宗室到臨安的事情,泗州對面的忠武鎮,一夜之間五百金人全部斃命,其中就有宗室之人。嘉興府一夜,宗室之人不知所蹤。這些可都是皇城司經太上皇授意後,暗地裡乾的。”韓侂冑目光凌厲而有深沉,嘴角還帶着一絲冷笑說道。
“皇城司……葉青……?豈不是說……?”趙汝愚一驚,若是太上皇如今有意不讓葉青回臨安,那麼韓侂冑這般如此做,豈不是等同於跟太上皇對着幹了嗎?這豈不是不要腦袋了?
韓侂冑看着吃驚的都開始結巴的說不出完整話語來的趙汝愚,冷笑着道:“但聖上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元日之前,臨安城大街小巷全是關於葉青在金國的事情,而就連聖上跟太上皇兩人的形象,也在天下人心中瞬間變得高大神聖起來。這些都是有人在背後刻意爲之,刻意造勢,同樣也是給葉青回臨安留的一條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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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是聖上的意思?”趙汝愚心中更是感到震驚無比,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神色深沉的韓侂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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