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不簽字畫押,我就真的拿你沒有辦法了嗎?葉青,只要你主動簽字畫押,還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但你若是把我的耐心耗乾淨了,到時候我會讓你比死還要痛苦!”任雷想要把絲帕拿下來,把威脅的話語說的氣勢一些,但剛剛把絲帕拿下來,熏天臭氣就差點兒把他嗆的咳嗽起來。
葉青笑了笑,藉着老門外燈籠的光芒,打量着地牢,而後繼續道:“這地方還算是不錯了,最起碼人還能開口說話,自如呼吸,沒有薰的人連連流淚、張不開嘴,所以你家這用來懲治關押下人的地牢,還真是差了一些。”
“你……。”任雷奪過旁邊手下手裡的文書,隔着牢門再次問道:“葉青,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因爲我任雷從來不跟將死之人一般見識。你要是識趣……。”
“行了,翻來覆去就這幾句話,你不嫌煩,我都聽煩了。要是真有誠意,不妨讓你父親下來跟我談。”葉青靜靜地看着任雷,外面再次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隨着葉青跟任雷一同轉頭,只見一個下人快速的跑了過來,而後在任雷耳邊低語了幾句。
任雷收回伸在牢門外手拿文書的手,他壓根不敢把手臂伸進牢裡給葉青看手裡的文書,深怕一個不小心,被葉青在牢裡制住自己的手臂。
所以在收回手後,依然捂着口鼻的任雷再次甕聲甕氣的冷哼道:“葉青,過了今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籤也是死,不籤也是死!”
說完後,也不等葉青說話,帶着兩個下人快速的往地牢上方走去。
看着幾人消失不見,地牢內再次恢復了烏黑一片,只有遠處的那一絲黃燈大小般的光亮,照耀着整個不算是太大的地牢,葉青伸手抓住牢門用力的搖動了幾下,依然還是跟剛進來的時候一樣,如同手臂粗的木樁牢牢的立在跟前,完全無法撼動。
“已經是下午五點了。”葉青收回握着牢門木樁的手臂,看了看手錶後喃喃自語道。
完顏璟的耐心超過了他的想象,他本以爲自己被任得敬帶走,最多不會超過兩天,完顏璟便會過來找任得敬放人,但沒有想到,完顏璟竟然比他預料的還拖延了一天的多時間,纔來到任得敬的府上。
當然,葉青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任得敬算計了,即便是他那天晚上,在任得敬離開時,已經做好了防備他人偷襲的準備,但他也沒有料到,任得敬會親自過來帶人抓他。
甚至有時候,坐在牢裡實在無聊的時候,他還會去想,這一切是不是完顏璟跟任得敬兩人一同在自己面前,給自己演的一出雙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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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最終的目的還是讓完顏璟達到逼迫自己投靠金國的目的?
當然,還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任得敬分國稱帝那就是完全依賴金人了,甚至是希望通過金人施壓給宋廷,來支持他分國稱帝。
如此一來,也就意味着自己要麼是死在牢裡,要麼被安然無恙的放出去,而後投靠金人。
但不管怎麼說,最終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卻是自己那名義上的弟子完顏璟,以及宋廷對待金、夏兩國的態度。
三日的牢獄日子,也能夠讓葉青在最爲惡劣的環境下,完全真正的看清楚任何一方勢力的目的,自然也是能夠看的清楚,哪一方是真正的想要自己死,哪一方還願意讓自己苟活着。
但不管怎麼思索考量,在如今身在地牢之內,無法肯定韓侂冑是否率領曾安軍出大散關之前,宋廷依然是他最爲糾結的一個原因。
趙構對自己已經是如何雞肋,自己當初散步各種消息造勢,完全抵不上完顏璟的兩個字先生。
但……就是不知道聖上會怎麼想?是不是會對自己給予厚望,給自己一個容身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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