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絕對是個人才啊,這傢伙真是有幾分真本事兒,繞了這麼一大圈,竟然一個手下都沒有出現意外,不簡單啊!”
韓侂冑發自肺腑的由衷誇讚道。
越是這樣的人,對於韓侂冑來說,也就越覺得值得相交,畢竟都是軍伍出身,比起臨安的史彌遠來,韓侂冑自然是看葉青更順眼一些。
之所以在大散關他願意以葉青馬首是瞻,除了顧全大局外,自然也有由衷佩服葉青的原因,當然,內心的最深處,也有着想要拉攏葉青爲他韓家所用的重要因素。
掌管皇城司一年多的時間,皇城司便由原來的老弱病殘,變成了令臨安朝堂之上,如今又不得不被人重視、忌憚的虎口衙門,往昔那皇城司的威風也漸漸的再次重現。
而出使金國、穿草原、入西夏等事兒,也讓葉青這個皇城司的統領,變得越來越發的引人重視。
畢竟這一年多的時間來,不單是幫宋廷免除了對金國的歲幣,還參與了夏國的皇帝跟權相任得敬的相爭,最終使得宋廷跟夏國,由原來的彼此不受待見,變成了現在兩國的關係頗爲融洽。
當然,誰都不能否認,當初夏國派遣使臣前往宋廷,是主動遞出了緩和兩國關係的橄欖枝,雖然頗有利用宋廷之嫌,但不可否認,因爲夏人的主動,才使得宋廷也願意支持夏國。
葉青雖然不過只是一個具體施行之使臣,但能夠在局勢緊張的夏國,爲宋廷謀取到該有的利益,而且還能夠全身而退,也不得不說,相比起以往那些出使金國、夏國的使臣,一去大半年,但最後一事無成的使臣來,葉青顯然就要比他們高明、厲害的太多了。
這樣的有功之臣,自然是會遭到其他的嫉妒跟忌憚,畢竟,如今的葉青,從前就像是被趙構養在水底的一條魚,如今在蛻變成鱷魚後,慢慢的浮出水面,帶給人的壓力便就可想而知了。
當然,能夠讓韓侂冑願意跟葉青結交、有意拉攏他的,還有一個原因,自然還是葉青如今身爲大理寺少卿的身份,皇城司統領,大理寺左少卿,這兩個身份對於一個想要在朝堂之上有所建樹的人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一個強有力的勢力。
趙汝愚看着對葉青讚譽有加的韓侂冑,笑着道:“如此說來,你這秘密跑到蘭州,查探蘭州夏人的城防只是一個幌子了,這接近接應葉青纔是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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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趙兄也。”韓侂冑也不客氣,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兒,畢竟在大散關的一舉一動,也已經足夠讓眼前的趙汝愚看的出來,自己對葉青的馬首是瞻,早就說明了他韓侂冑在對葉青一事兒的立場。
看着滿臉寫滿服氣的趙汝愚,韓侂冑示意吳獵備車前往風解客棧,而後纔對趙汝愚繼續說道:“韓某一向對有抗金之志都是心中充滿了敬佩之情,所以葉青自然是也不例外,自然也值得韓某敬佩。”
“在大散關迎候,都不足以表達你韓安撫使的敬佩之情,必須得到蘭州迎接,才能體現你韓安撫使的真心誠意,這話趙某信了。不過聽你把那葉青說的如此之好,趙某這心裡頭還真是好奇的很,很想趕緊見見這大理寺的左少卿,到底長什麼樣兒,竟能夠讓堂堂的韓安撫使……。”趙汝愚隨着韓侂冑,一直笑着說道。
“那就不妨跟我一起去看看葉少卿,今夜放開肚子,不醉不歸如何?”韓侂冑心情舒暢,看着趙汝愚說道。
“不妥不妥,畢竟乃是夏人疆域,還是小心爲上。”趙汝愚跟着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道:“但若是那葉青真的對趙某的胃口,多喝幾杯倒是也無妨。”
早已經備好馬車的吳獵,在韓侂冑跟趙汝愚上車的時候,則是平靜的說道:“趙大人大可放心,小的在葉少卿進入蘭州城一個時辰後,才把城門口的人撤了回來。所以葉少卿的身後,並沒有夏人的眼線。當然,也不排除,夏人的眼線比葉少卿先一步進入蘭州城。”
“從興慶到中衛,再到蘭州,一路上既然葉青都能夠從容不迫的抵達蘭州,依我看,夏人怕是現在還忙着收拾,任得敬留給他自己的爛攤子呢,怕是沒有多少心思盯着葉青。畢竟不管怎麼說,這一次也是我大宋幫了他們夏國纔對。”趙汝愚相比起韓侂冑來,倒是要顯得樂觀了許多。
當然,也不排除韓侂冑這個武將,壓根兒就沒有想這麼多。
葉青聽完老劉頭的彙報後,比起神情凝重的老劉頭,他自己倒是顯得頗爲輕鬆,手拄着下巴看着窗外道:“正常,畢竟這些時日以來,跟他書信往來較多,不管如何,最起碼在我被任得敬抓走時,他倒是作出了向夏人,或者是任得敬施壓的姿態來,所以他出現在蘭州,想必善意較多,大可不必過於緊張。”
“那要不要我派些人手在暗中防備……。”老劉頭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但不等他說完,葉青就把手從下巴處挪開,果斷的道:“不用,多做多錯,已經到了蘭州了,皇城司的暗線等等,最好就不要浮出來了,免得露出什麼馬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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