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小屁孩子懂什麼,少插嘴你。”李橫低聲訓斥着墨小寶道,不過因爲墨小寶的話語,也讓他原本見到老劉頭後,心虛的心裡頭顯得更加無比的忐忑了,七上八下的跟隨着馬車顛簸着。
馬車裡頭的武判看着時不時掀開車簾看向外面夜色的老劉頭,一路相伴的緣故,如今更是熟絡的看着面色焦急期待的老劉頭,呵呵笑道:“劉叔兒,您看統領都不着急,您怎麼表現得比統領還着急啊?”
“他出來幾年啊?我出來幾年啊?何況他這一路上又沒有缺過女人,跟那個遼國公主眉來眼去的,怕是早就把他家裡的兩個娘子拋之腦後了……。”老劉頭放下車簾,不滿的對着武判說道。
“人家說你你帶上我幹嘛?我招誰惹誰了?還有,有些話可不要亂說啊,會出人命的。”葉青打斷老劉頭往他這裡引火,而後警告道:“不過你別怪我沒有提前警告你啊,你在草原那一年多兩年的時間,過的到底怎麼樣兒,快活不快活,你自己心裡有數,除非你想讓蘭兒知道,她如今在草原上有一個羊皮襖的後孃……。”
“你小子,這種話怎麼可以告訴蘭兒?車轅上的兩個小子,都把耳朵給我捂起來,要是蘭兒知道個什麼,我拿你倆是問。”老劉頭又敲了敲車廂板,提醒加警告着外面的李橫跟墨小寶。
一路上,自從他們問起老劉頭身上的羊皮襖開始,就慢慢知道了老劉頭在草原上的風流韻事兒,而一幫男人在一起,在無聊而又漫長的趕路時間裡,嘴裡頭談論最多的自然就是女人,而老劉頭則因爲羊皮襖一事兒,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衆人一路上打趣的對象。
隨着這一路上的起鬨、打鬧,於是如今在葉青等人的嘴裡,老劉頭在草原上的風流韻事兒,已經出現了好幾個版本,而草原上贈送老劉頭羊皮襖的女子,也由原本單一的一個,變成了好幾個草原女子爲老劉頭爭風吃醋的故事兒。
這世間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的人生路上,缺乏風流韻事,即便是沒有,但大多數男子,也會因爲一個女子,而在同伴面前爲不落下風,爲了面子催生出自己跟好幾個女子之間,都有着各種各樣的風流韻事的故事來。
女人,也永遠是男子最多的兵營里長久不衰的話題,自然家裡有個老婆的或者是對象的,也就好像會比別人優越一些的感覺。
但說來說去,總之在滿是熱血沸騰的男子兵營中,即便是葉青他們這一百來人的隊伍中,從離開臨安城的第一天起,到現在馬車行駛在御街之上,他們的嘴裡,依然還是沒有脫離女人這個話題。
被衆人已經遺忘的三嬸兒酒館門口,老劉頭跳下馬車的那一刻,車廂裡的葉青終於恍然大悟,爲何老劉頭會如此期待回臨安的緣故了,神特麼的爲了早一些看到自己的閨女劉蘭兒,這特麼的完全是爲了早一些時日看到三嬸兒啊。
車轅上的李橫也是突然之間恍然大悟,不過心裡頭卻是多少有一絲的小慶幸,那就是他手裡終於有了老劉頭的小辮子,若是老劉頭還不同意他跟蘭兒之間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的事實,那麼就把草原羊皮襖姑娘的事情告訴三嬸兒去。
燕傾城的馬車緩緩從御街街角的三嬸兒酒館左轉駛入巷子裡,看着自家門口停着的一輛馬車,讓從孃家回來的燕傾城心芳心瞬間一顫,但想想那傢伙不是說了回來也得明後日了嗎,怎麼今日門口就會停着馬車呢?
這一年多年來,自從葉青出使金國後,家裡就很少會有人來了,更別提是這種明顯一看就是官府的馬車了。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帶着疑惑的心思,燕傾城與幽兒走進院落時,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那桑樹底下,而在前方的二樓門口處,白純一手捂着嘴,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一會兒笑一會哭似的看着桑樹底下那高大又有些消瘦的背影。
“怎麼個意思,不歡迎夫君回家嗎?”葉青略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在庭院內響起,白純難以置信的哭笑着搖着頭,眼中那驚喜的淚水瞬間便流了下來。
看着時常出現在夢中,每天早上起來哪怕明知是夢,但都覺得幸福的女人,終於等到夢中的男子真實的出現在她面前時,白純一時之間,只是又哭又笑的捂着嘴,卻不知道該如何靠近那就靜靜的站在桑樹底下的男子。
一晃將近兩年的時間,而今又已是深秋,樹葉兒再次枯黃,昏黃的燈光照在那男人的身上,原本健碩的身軀變得消瘦但又顯的精壯,臉上鬍子拉碴的,但還是能夠看到那絲風塵僕僕跟一些滄桑的樣子。
棱角分明的臉頰、深邃如水的眸子,那隨和的微笑,夢中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
燕傾城緊緊抓着幽兒的手,一會兒看看捂着嘴又哭又笑,卻是不敢靠近那高大背影的白純,一會兒又是目光驚喜帶着霧水看着那想了很久、盼了很久的男子背影,如同白純一樣僵在了原地,很想看看那張日思夜想的粗曠臉頰,但又被心中的難以置信,驚喜的不知該怎麼辦。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