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手腕一抖,魚竿連着魚線被提起時,只見原本平靜的水面翻騰起一陣小小的漣漪,而後一條銀色的小魚歡騰着飛出水面,隨着魚竿被葉青提了上來。
一邊摘着還在魚鉤上掙扎的小魚,一邊呵呵笑着對林光巢笑着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不過不管怎麼樣兒,皇城司統領還是我不是?如你所說,李橫跟信王秘密見過幾次,甚至還明目張膽的前往烏衣巷見過面,雖然李橫也不曾跟我提及過,不過想必是不值一提或者是……。”
“少卿,我怕的就是事實並非是如此簡單,難道少卿就沒有發現,爲何恰巧會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更換皇城司副統領,以及傳出是少卿你謀殺了範念徳等事情?這顯然是有人要針對一去近兩年才復返的你。”林光巢目光冷靜的分析道。
“沒有證據不是?”葉青抓着手裡的那一尾小魚,仔細的看了看,便隨手扔進了湖裡。
“慾加之罪何患無詞。所以不管怎麼說,少卿即便是相信李橫,也該當心信王纔是。”林光巢沉聲說道。
葉青不置可否,再次給魚鉤掛上魚餌扔進水裡,扭頭問道:“你什麼時候前往神勁軍?”
“三日後一早,跟統領你回臨安後第一次上朝是同一天。”林光巢目光望向遠方湖面,一艘不大的畫舫正在湖面上緩緩行駛,時不時還能隱約聽見畫舫裡傳來的鶯歌燕語。
“唉……也不知道這是朝廷有心還是無意。”葉青低頭笑着繼續說道:“即便是我不同意你被調遣到神勁軍,但等我被太上皇召見時,那時候的你都已經在路上了,想攔都攔不住,送行看來也是不可能了。”
“你不會這一趟出使後,也厭倦了皇城司的差遣了吧?只想當一個大理寺少卿?”林光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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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何不好?皇城司終究過於陰暗,不過……李橫任副統領,何況我跟他就如同你我關係一樣密切,他任副統領我替他高興還來不及呢。”葉青轉身,看着岸上的墨小寶向自己打着手勢,而後點了點頭。
“唉……。”林光巢重重的嘆口氣。
葉青笑着拍了拍林光巢的肩膀,而後起身伸了個懶腰,笑着道:“明日涌金樓爲你提前送行,有事兒先走了。”
“沒有涌金樓的幾個頭牌,我可不去。”林光巢擡頭看了一眼葉青,眯着眼睛笑着說道。
“放心,我讓趙才卿整晚都陪着你。”葉青揮了揮手,而後緩緩走上岸。
皇家孤山園林裡,趙構揹着手,身後則是跟着王倫,兩人從山徑之間走進廊亭,隨着其他太監把茶水放好後,趙構便攤開那副九龍圖,繼續欣賞着。
“葉青求見過幾次了?”趙構頭也不擡的問道。
“回太上皇,自回來的第二天一早到今日,有七八次了。”王倫站在身後,看着那畫上栩栩如生、穿雲破霧的游龍回道。
“下次再來,告訴他……朝會之後再來見朕。雖是皇城司統領,但如今他更應該以大理寺爲主纔是,若是一回來就求見朕,難免不被其他朝臣議論。對了,皇城司李橫你瞭解多少?”趙構扭頭看了一眼王倫問道。
“奴婢只知道他是與葉青一同從神勁軍被貶到禁軍,而後跟着葉青由一同到了皇城司。葉青在臨安時,一直對李橫倒是關照有加,想必脾氣秉性應該差不太多……。”
“你是說人以羣分物以類聚嗎?”趙構笑着道。
“是,太上皇。平日裡兩人關係應該是不錯吧,不然葉青也不會一直帶着他不是?所以奴婢猜想,平日裡他們兩人私下關係該是很要好纔是。”王倫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儘量不讓自己的表情被趙構看見。
“世事無常啊,人啊,總是會變得,尤其是在面對權利的時候,人的野心就會跟着滋生出來。所以說,共患難易、同富貴難啊。”趙構揹着手,看着遠處的綠水青山說道。
王倫餘光瞟着趙構的背影,心頭琢磨着趙構的話語,而後說道:“那會不會是因爲李橫聽到了朝堂之上,關於葉青謀害範念徳一事兒,爲免被牽扯進去,所以纔會像現在這般跟葉青保持距離呢?畢竟,如今的這一切,可都是好不容易得來的,之前可就只是一個小小的禁軍。”
“難說。”趙構想了下說道,而後又沉默了一會兒,揹着手道:“信王跟葉青之間有些恩怨,朕把此事兒交給他,如今想來倒是有些擔憂,深怕他會急功近利,所以抽時間你該去探探那李橫,替朕看看可否能夠當得起皇城司副統領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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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狀態極差,不知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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