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慶之咂摸着葉青爽快的話語,不管怎麼尋思,總感覺葉青跟傾城如此做,必然是後面要有大動作了,這一年多的時間來,葉青不曾在臨安,但傾城跟葉青的另外一個夫人好像並沒有閒着。
雖然不知道她們在鼓搗什麼,但絕對是一直沒有閒下來,如今葉青回來了,傾城第一時間就把香皂的作坊全部交給了燕家,這明顯是後續要整出更大的動靜了。
所以如今已經完全變成商人模樣兒的燕慶之,怎麼可能會放棄自己這個近水樓臺大舅哥的身份,來分一杯羹呢。
“說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傾城那丫頭我軟磨硬泡死活不開口,哪怕是一個字也不透露,現在你剛一回來,她就立刻放棄了香皂作坊,明顯是你們夫妻要做其他的了。”燕慶之眼中閃爍着光芒道。
葉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目光頭一次望向燕慶之身後的屏風,而後道:“那你還是回去後問你妹子吧,她要是不說,我也沒辦法。”
葉青聳聳肩膀,目光一直直視着那刻着山水的屏風,木頭能看出來是好木頭,但上面的山水雕刻技藝,他就是一個十足的外行了。
看着不爲所動的葉青目光一直望着自己的身後,燕慶之只好無奈的嘆口氣:“好吧,本來可以算是家醜,但事到如今,我也就不隱瞞了。”
百家姓之中排名第二位的錢氏,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如今早已經開枝散葉到變成了一個絕對完整的世家大家族,光是其支脈如今就不知道有多少支。
而在這其中,能夠一直以最爲純正的錢氏子孫自居,也不過是那四五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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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五家要麼是上一輩曾經娶過趙宋皇室的公主,要麼就是曾經把自己的女兒嫁到過皇室中。
隨着宋室南渡之後,錢氏一脈依然還能夠跟趙宋宗室保持着極爲親密關係的,則就剩下了錢暄、錢晦兩個大支。
錢暄之子錢景臻便是娶了崇福公主的大宋駙馬,生有四子如今都在臨安,錢愷身爲崇福公主的四子,也便是現在燕慶之的岳丈。
身爲跟當今聖上的一代人,四兄弟同樣是在維護、拉攏着跟趙宋宗室的關係外,便是其之間的你爭我奪。
四個人每個人都是多子多女,錢淑能夠嫁給燕慶之,自然是少不了皇后跟燕家關係近的原因,以及皇后的撮合,而這也使得燕家在抱住錢家這條大腿外,必然是要爲其打拼。
錢淑從屏風的後面走了出來,還有一個青年男子跟在旁邊,兩人神色如常的笑着走近,而後開始向葉青行禮。
行禮寒暄之間,兩人絲毫不覺得剛纔在屏風後面的偷窺有何不妥,整個人在葉青的面前都顯得極其自然。
“不可能。”葉青聽着燕慶之一直沒有說的話語,堅定的搖着頭對錢淑跟那年輕男子錢震說道。
身爲燕慶之的妻子,錢淑神色一愣,想不到葉青拒絕的如此痛快,畢竟不管怎麼說,燕家跟葉家如今也算是一家人了,而慶之跟自己又是夫妻,那麼葉家跟錢家之間也算是有些聯繫了,但葉青爲何會拒絕的如此果斷。
“爲何?葉夫人不是已經願意把香皂作坊還給我燕家了嗎?”錢淑看着葉青,因爲葉青的果斷拒絕,有些出乎意料的問道。
“不錯,作坊還給了慶之兄,但不代表秘方也會一同還給不是?但想必慶之兄應該不會擔憂關於秘方的問題吧?”葉青望向燕慶之。
燕慶之今日就屁顛屁顛的邀自己遊湖,顯然是受錢家所裹挾,是爲了這香皂秘方而來。
一時之間葉青心裡頭有些哭笑不得,當初自己找燕慶之聯合錢家做生意,甚至是還有太子妃李鳳娘那邊,雙管齊下拉錢家下馬時,無不是用上了香皂這一新鮮事物來吸引人家。
但就是沒有想到,事到如今反過來後,燕慶之這邊會出現這樣的岔子,竟然出現瞭如同請神容易送神難的局面,要開始希望得到秘方來掌握主動權了。
當然,也幾乎是跟錢淑與錢震說話的瞬間,讓葉青明白了燕慶之爲何一直在口口聲聲的提着讓葉青自己,再想想別的新生事物了,顯然燕慶之是希望藉着再生的新生事物,來讓錢家放棄對香皂配方的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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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葉青更擔心的是,若是有新鮮事物出現,會不會非但鎮不住錢家,反而讓錢家在香皂一事兒上,變得更加的勢在必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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