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中,大戶人家的宅院不過就是多幾間房子,每個人都有單獨的住所、不顯擁擠罷了,所以在他的印象中,從來不曾想過,深宅大院的府邸之中,竟然是如此樣子,跟他想象之中的完全不一樣,彷彿那說書人口中的皇宮似的。
更何況,在他的心中,葉青已經是大宋的大官了,所住的房子應該已經是臨安城最好的房子纔是,怎麼可能還會有人的房子比葉青的房子大,而且其身份還只是一個商賈!
燕傾城跟白純面面相覷,過了足足一柱香的時間了,但院子外依然是喧囂不停,來來往往的官吏、顯貴依然是絡繹不絕,打着各自的名號來拜訪葉青。
相比起前些時日範念徳一事兒鬧的沸沸揚揚,家門口冷冷清清的樣子,兩女顯然並不習慣今夜這種訪客絡繹不絕的情形,一個個把美目投向了怡然自得的葉青身上。
當然,兩女心中也清楚,今日之所以會有如此多人來拜訪葉青,並不是因爲葉青的官有多大,權有多重。
只不過是因爲今日夫君抓了朱熹之後,就輕易的造成了今夜這樣喧囂不停的熱鬧局面。
美目之中帶着擔憂,朱熹的影響力如今顯而易見,葉青這才抓了朱熹不過兩三個時辰,門口已經是訪客、求情者、高呼放人者絡繹不絕,聲音也是此起彼伏。
兩女有些不敢想象,若是到了明天一旦事情傳揚開來,家門口又會是怎樣一副情形,不會把房子都給吵翻了天吧?
“你……你不去看看嗎?”白純有些擔憂的看着葉青,最終忍不住問道。
葉青端着茶杯,到現在爲止,他都沒有聞出來燕傾城身上的香味兒,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但剛纔白純卻是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跟燕傾城又是興致勃勃的討論了一番:那脂粉味兒好像濃了一些,味兒有些刺鼻,再淡一些或許會更好,香味兒能不能多一些再,有沒有其他的香味兒等等之類的話語。
葉青笑了笑,默默聽了聽外面的嘈雜聲,而後看了看手錶,這才搖頭道:“再等一會兒,現在來的不過都是些蝦兵蟹將,都是爲了後面幾個有分量的打頭陣,向我施壓的。”
“什麼意思?”燕傾城如今鑽進了香水裡頭不可自拔,對於其他事情的敏感自然是差了一些,於是歪着頭看看白純,又看看葉青問道。
“先派一些人向你施壓,讓你知道他們人多勢衆,而後等一會兒有分量的來了,自然是希望能夠在你這裡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白純緩緩伸手按住燕傾城的手,不等葉青向其解釋,主動向燕傾城解釋道:“夫君的意思是,後面還會有一些官大的人會過來,如今過來的,就是向夫君施壓,希望藉此機會,給夫君一些壓力,讓夫君知道,抓住朱熹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很有可能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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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白純像是說給燕傾城聽,也像是在提醒葉青要小心一些行事,免得因爲朱熹一事兒,而吃了虧。
而就在三人在書房裡談話的時候,外面的嘈雜聲則是突然間平靜了下來,一下子的安靜讓房間裡的白純跟燕傾城,不由得有些擔憂的望向葉青,正待問時,門口則是響起了敲門聲。
錦瑟小臉上帶着緊張,站在書房門口有些慌張的看了看身後,而後纔回頭再次望向書房內道:“老爺、夫人,樑管家說刑部侍郎彭龜年、兵部侍郎辛棄疾、大理寺右少卿洪遵來拜訪您,還遞了他們各自的名刺。”
葉青並沒有着急回答錦瑟的話語,而是看着白純跟燕傾城道:“怎麼樣兒,大人物來了吧?”
“那你打算怎麼辦?”白純看着葉青,平靜的問道,只是一隻手緊緊跟燕傾城的手握在一起,可見兩女的內心,並不像是表面上表現的那麼平靜沉着。
“這自然是得見了,再不見你夫君以後還怎麼在朝堂之上混?”葉青笑了笑,示意錦瑟讓樑興把人帶到一樓的客廳內,自己馬上就過去。
看着葉青那從容不迫的樣子,以及一直掛在臉上隨和的笑容,兩女的眼神一直遊弋在其身上。
走到兩女跟前,伸出雙手拍了拍兩女的肩膀,沉穩道:“放心吧,就像你們剛纔聽到的,我並沒有打算要把朱熹一直關在皇城司,放自然是要放的,不會有事的。”
兩女同時擡頭看着葉青,而後默默的點了點頭,看着葉青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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