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皇城司還沒有神通廣大到,今日讓他找一個人,明日就立刻能找到的地步。
朝廷的惰政,自然而然的是讓臣子們跟着受益,自從跟趙士程見了面之後的幾天時間裡,隨着天氣越來越冷,葉青連皇城司的衙門都懶得去了,期間倒是前往過一次大理寺。
但他這個左少卿好像並不是很受重視,大理寺的大小事務則是由大理寺卿呂祖簡一手掌握,實在有些懶得理會的,纔會交給洪遵來辦差。
從中也可以看到,呂祖簡乃是信王的心腹,而洪遵則同樣是以史家馬首是瞻,所以信王跟史家之間,也並非是真的就那麼團結一致。
墨小寶興沖沖的從外面跑了進來,看着葉青跟燕傾城坐在書房裡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臉上帶着興奮的表情,向葉青比劃了一個辦妥的手勢後,便轉身離開。
等燕傾城發現葉青的視線轉向書房的門口時,墨小寶的身形則是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什麼呢?”配製那水粉配製的有些反應遲鈍的燕傾城,美目再次望向葉青道。
“沒事兒,墨小寶剛纔找我。”葉青淡淡的回道。
“有事兒?”燕傾城眨動着無辜的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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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不過……過些日子倒是能夠給你配製的水粉,找到個合適的器皿,就是你說的那種,能夠看到水粉顏色的器皿。”葉青笑着說道。
幾日裡,除了找唐婉外,葉青大部分的時間就是一直在中和巷的宅子裡忙活着。
中和巷的宅子太大,加上燕傾城一直沉浸在她配製的水粉裡,所以即便是這幾日天天跟葉青一同前往中和巷,而後一同回來,但到現在爲止,她也不知道葉青到底在鼓搗什麼。
葉青並沒有藏着掖着,甚至是極爲大方的在中和巷的宅院裡天天瞎鼓搗,也正是因爲他明目張膽的鼓搗,不單引來了李鳳孃的猜疑,同樣也引來了史彌遠的暗中偷窺,以及太上皇趙構派來的王倫的問詢。
按照羅馬人的製法在試製頗黎,這是葉青給王倫,還是李鳳寧的說辭,而暗中偷窺的史彌遠,自然是不用他解釋,都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畢竟,史彌遠如今也暗暗召集了不少工匠,開始在試製那頗黎。
葉青也從來不曾想過把那頗黎製法獨佔,即便這本來就是他自己一個人做出來的,跟那幾個羅馬人無關。
但只要想想趙構貪婪的嘴臉,葉青都有些不敢相信,當初沒有把香皂一事兒的製法拿走,是不是趙構只是沒有找到的合適的辦法,而到了頗黎這件事兒上,趙構便決計不會再看着自己獨佔了呢?
跟燕傾城又在閒聊了幾句,而後在燕傾城不滿的討厭聲中,把燕傾城一頭烏黑的秀髮給撥弄的如同亂糟糟的雞窩後,這才緩緩走出了書房,留下燕大佳人懊惱的威脅葉青,一定要告訴白純,今天晚上誰的房間你都別想睡。
李鳳娘那邊找來了自己的弟弟李立方,當李鳳娘告訴李立方,讓他跟着葉青學那頗黎製法時,李立方的腦袋頓時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彷彿他的親姐姐不是讓他去學那頗黎製法,而是要把他送入戶口一樣。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這都多久你還怕他?”李鳳娘鳳目圓睜,看着自己不爭氣的弟弟,一肚子的無奈。
“我怎麼會怕他?我不怕他,只是不願意與這樣的人打交道而已。”李立方反駁着李鳳娘給他的定論道,但語氣之中明顯是帶着心虛。
“我不管你怕不怕,明日起,你就必須跟着葉青一同做這件事兒,你現在可是將作監少監,沒讓你去學頗黎製法,只是讓你清楚如何做罷了,這你又怕什麼,他葉青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李鳳娘一邊訓斥着李立方,一隻手便不自覺地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從上一次跟葉青在杏園荒唐之後,李鳳娘就察覺到不對了,月事好久沒有來了,而且算算日子……甚至是不用算日子,李鳳娘都心知肚明,自己如今到底是怎麼了!
“讓別人去不就行了?到時候我只管分前就成,少一些都無妨。”李立方低着頭,打死不願意跟葉青那頭狼一起共事,深怕一個不對,那葉青就會翻臉不認人。
想要起身的李鳳娘,無奈的看了看李立方,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平平的肚子,又坐好和聲道:“你說讓誰去?如今將作監能夠信任的只有你這個少監,難不成讓將作監正監去?那可是聖上跟前的人,你還想不想要錢了?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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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娘看着李立方,一肚子的火氣沒法兒衝着自己的弟弟發,只好在心裡開始咒罵着葉青那個佞臣,當初到底跟李立方結下了多大的過節,又怎麼對付李立方了,竟然把人嚇得到現在都不敢面對他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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