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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城很久沒有下過如此大的雪了,整個臨安城的人們還在熟睡中時,雪花便悄然在空中曼舞着緩緩落下。
元祐渾天儀象的鐘聲叫醒着大地,叫醒着整個被白雪覆蓋的臨安城,站在高大的元有渾天儀象的高臺上,或是站在皇宮裡的鳳凰山頂之上,便可一覽銀裝素裹的瑰麗美景。
雪花飄落無聲,紅牆白雪的皇宮建築,在幽靜之中更是美的讓人窒息,如同脫離了世俗的人間仙境。
臨安天空落下來的雪花,不同於塞北夾雜着拉臉的凜冽寒風呼嘯而來,鵝毛一般在空中神魔亂舞的粗曠景象,彷彿江南的雪,在落下的時候,都帶着一絲的優雅跟詩意,以及小家碧玉、溫文爾雅的精緻樣子。
李橫抖落了一身雪花,鑽進了史彌遠的馬車裡,在前往信王府的路上,與正好前往皇宮,跟皇太后、皇后辭別,而後前往建康的信王妃的馬車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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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厚厚皮裘的李鳳娘,欣賞着窗外的雪花美景,還未從夢境之中完全脫離開來煩躁跟悵然,隨着緩緩落下的雪花也漸漸變得平和了下來。
燕傾城在院裡頭驚喜的大呼小叫着,偶爾使勁的喊着昨夜同處一室的白純跟葉青。
隨着一身白衣的白純走到院子裡,小臉跟小手已經因爲玩雪而凍的有些通紅的燕傾城,不由的看癡了眼前,彷彿如同這雪花一般安靜、淡然的白純。
“好美啊,來,給爺笑一個。”燕傾城學着葉青平時走路的樣子,伸出通紅的小手就往白純的臉蛋兒上摸去。
“去你的……好冷。”白純嗔怒着躲開燕傾城冰涼的手,而後美眸一轉,指了指想要追她的燕傾城,又指了指二樓:“你不敢吧?”
“哼,激將法對我沒用。”燕傾城有些心虛,一個小小的雪團被她拿在手裡拋來拋去。
“那你倒是去啊,反正還睡的跟死豬一樣呢。”白純彎腰,纖細白皙的手也趁機抓起一團雪道。
“喲……這麼說來,白妹妹昨夜裡看來是把夫君侍奉的……。”燕傾城高挑入模特的身材,繼續學着葉青吊兒郎當的樣子,調戲着白純。
“去你的。”不經逗的白純,白皙的臉頰瞬間又佈滿了紅雲,一身白衣、眉目如畫的她,此刻站在寂靜無聲的落雪中,更是顯得冰肌玉骨、仙姿佚貌,如同人間絕色。
“那你就瞧好了吧。”燕傾城看着白純那挑釁的目光,想想某人正好還沒有起來,一時之間內心也是蠢蠢欲動,很想試試,若是手中這團雪放在葉青的身上,葉老爺會是什麼反應呢。
“靜待佳音。”白純說完後,便不再理會躍躍欲試,打算找不自在的燕大佳人,走到錦瑟跟幽兒跟前,開始一同想着堆個什麼樣兒的雪人。
三雙被凍得通紅的小手,剛剛把雪人的身子堆砌好,雪人那還沒有輪廓的腦袋,剛剛被三女合力放在雪人的肩膀上,而後就聽到身後的樓裡,傳來了燕傾城的驚叫聲。
即便是那一聲驚叫聲短暫而急促,但院子裡三女剛剛放在雪人肩膀上的腦袋,還是被燕大佳人的驚叫聲,驚嚇的從肩膀上滾落了下來。
“你家小姐就是咎由自取。”白純追着滾落在雪地的雪人腦袋,還不忘對着幽兒說道。
幽兒撅着嘴:“要是夫人不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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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咯?”捧着雪人腦袋的白純,跟懷裡的雪人腦袋歪向同一方向道。
“好吧,其實怪小姐自己。”幽兒接過白純手裡的雪人腦袋,而後三女繼續開始堆砌雪人,勾勒着雪人的面部輪廓。
燕傾城冰涼的手此刻早已經不在冰涼,而手裡原本用來冰葉青的雪團,在她自己被葉青拽進被窩裡後,雪團就不知道去了哪裡,直到她感覺到那不規矩的手鑽進了她的衣衫裡,而後被剝光的時候,才感覺到腰際一陣冰涼。
而當燕傾城對着把她按在身下的葉青求饒似的說着等一下,再用手去找尋那冰涼的雪團時,卻是已經完全融化,腰身處只剩下了溼涼一片。
望不到盡頭的天空之上,依舊有安然的緩緩雪花落下,房間裡的春意在葉青的指尖越來越濃,隨着燕傾城的身軀情動的扭曲着,從而使得這個下着雪的清晨,在一個月以後,倒是頗有一番紀念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