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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還沒有自負到,相信憑藉自己如今的勢力,就能夠左右朝堂官員的任免,更別說是大理寺右少卿一職了。
何況,葉青的目標也並非是大理寺右少卿一職,如今的他,早就已經在內心裡瞄準了大理寺卿一職,只是向來都是憋在心裡頭,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罷了。
跟韓侂冑、趙汝愚撕破臉皮是早晚的事情,即便是他這一次建康行不去救鍾晴,即便是眼睜睜的看着鍾家在建康灰飛煙滅,但誰能保證,在少了信王這一個朝堂勁敵後,韓家便不會把目標對準自己。
自己幾番拒絕了韓家的拉攏,不論是從蘭州一路行來,韓侂冑對他的拉攏,還是回到臨安後,韓誠的親自示好,葉青雖然沒有明着拒絕,但這種模糊不清的態度,韓家若要是不起疑心那才叫怪事兒了。
朝堂之上從來沒有永遠的敵人跟朋友,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葉青對於這句話,同樣是見解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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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潛壓根兒不知道那漂亮的女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只是當那韓侂冑的小妾離開後,陶潛原本以爲府裡頭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不用再這麼緊張,在自己府裡也不用說話都需要捏着鼻子時,但更讓他感到頭疼、鬱悶的事情卻是接踵而至。
墨小寶非但秘密帶來了信王妃跟她的宮女,同樣,還帶來了腰間挎着雁翎刀跟弓弩的皇城司禁卒,整個府邸雖然外面明面上沒有人守護,但府裡頭放眼望去,全都是皇城司的禁卒。
而陶潛也相信,整條看不到一個皇城司禁卒的烏衣巷內,恐怕暗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皇城司的禁卒。
這是有大事兒要發生啊,這是秦淮河這幾日接連不斷的死人後,醞釀出來的風暴要爆發的徵兆啊。
對於信王前幾日就已經到達建康的消息,鍾晴顯得一點兒也不吃驚,當她知道信王有可能犧牲她們鍾家,來保全他自己後,鍾晴早已經不顧父母對於皇親國戚身份的看重,已經隱隱生出了退隱之心。
“你在擔憂?”鍾晴看着手指不停敲擊着桌面已經有一會兒的葉青,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在擔憂信王之言不可信?這只是他的緩兵之計?”
“不錯,我在擔憂信王以爲他可以力挽狂瀾,可以把所有人都算計在裡面,但到頭來,怕是隻會自食其果。”葉青凝重的說道。
“可……你不是已經答應了要跟他聯手?”鍾晴蹙眉,這個時候她真心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抽絲剝繭一層層的剝開,原本以爲看到的是真相,但真相跟誠意,好像還潛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不論是葉青的言語,還是今日出府前,信王派人知會父母不會坐視不理,不會任由鍾平被冤枉時,鍾晴在那一刻甚至有種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但如今看着葉青那凝重的神情,鍾晴又再次覺得自己看到的只是事情表象。而事情的真相,這些人之間真正的角逐、鬥智鬥勇,她彷彿根本無法猜測出一丁點兒的頭緒來。
“令尊相信信王的承諾?”葉青眼神中擠出一絲笑意問道。
鍾晴點頭,當得知信王不會袖手不管,會竭盡全力救出鍾平時,父母眼神中的喜悅跟欣慰,她絕對不會看走眼,畢竟,連她自己都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皇城司會站在信王這一邊,這是信王派人告訴她父母以及她的原話,因爲皇城司跟提點刑獄使有交情,如今再加上掌大理寺的信王,所以有理由相信,在兩者的斡旋下,鍾平絕對能夠洗脫罪名。
“你來之前李橫剛剛離去,但信王卻已經提前向你跟令尊做出了承諾,這隻能說明,要麼信王有足夠的自信,相信我必然會同意跟他聯手,要麼就是……這只是他的緩兵之計,甚至連我,他也是算計在內的。”葉青一邊說,一邊把那封信王的親筆信遞給了鍾晴。
鍾晴接過信仔細的辨認着,而後點頭道:“不錯,是他親筆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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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葉青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