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書房的葉青,身後的房門被墨小寶輕輕從外面帶上,看着關禮剛纔的樣子,必然是有要事兒,所以墨小寶便自覺的當起了守衛,一個人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就連錦瑟送茶的時候,都被一臉嚴肅的墨小寶給攔住,而後自己親自把茶水給送了進去。
“元日這才過了幾天,你怎麼跑回來了?不應該是跟聖上他們在孤山園林嗎?”臉色有些通紅的葉青坐下後直接問道。
“奴婢是來傳聖上口諭的。聖上說了,元日前皇后召見您,本來聖上也想召見您的,但又怕惹人耳目,所以就往後推了幾日。”關禮向來在葉青跟前極爲恭敬,而如今,他也已經猜到,葉青正在爲他備一份大禮的時候,對於葉青的態度,則是顯得更爲恭敬了。
畢竟是皇城司的另外一位副統領,即便是平日裡都是在宮中侍奉着聖上,但皇城司的舉動多少還能夠知曉一些,加上既然能夠在聖上跟前服侍,也足以說明有着七竅玲瓏心,所以建康發生的事情,最終還會有一個什麼結果,他如今心裡頭比誰也都多清楚一些。
“今日聖上準了王德謙回臨安,王德謙是以私事兒爲由而回臨安的。”關禮自動加了一句後,繼續接着道:“聖上的意思是,傳旨給您,讓您斟酌着辦,但……既然是口諭,便是聖上不想讓他人看清楚緣由。”
“這麼說來,聖上最終還是在信王回到臨安後,見了他?”葉青食指敲擊着桌面問道。
“是,聖上見了信王,至於說了什麼,奴婢就不清楚了。”關禮眨動着眼睛,有種心照不宣的道。
“那王德謙呢?可曾見到信王?”葉青再次問道。
“也不曾見到,那日是聖上單獨見了信王。不過之後,聖上再有事兒,都是讓奴婢去傳旨,至於王德謙,聖上便再也沒有用過。”關禮有問必答道。
所謂的替聖上傳旨,並非是普通的替聖上傳旨,而是屬於那種如同密旨,但又少了在樞密院、或者是中書省的擬旨,而且也不會經過第二個人之口,便會到達臣子的耳朵裡。
同樣,有這樣榮幸的臣子,也有着直達天聽的權利,可以不用逐級稟奏,直接便可向當今聖上遞上無人敢看、樞密院、中書省絕對不會留中的奏章。
以前的葉青之所以讓人眼紅,讓人嫉妒他在趙構那裡的恩寵,便正是因爲他的所有舉止,以及太上皇的旨意,從來不受其他衙署的約束,而這樣的權利顯而易見的好處就是,能夠以權謀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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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也是爲何,葉青自從當上了皇城司的副統領開始,就瞬間不明不白的結下許多恩怨仇家的原因。
當然,如今即便只是半個大宋,殘壁宋室,能夠得到如此殊榮跟信任的官員,同樣是少之又少。
“如今在聖上那裡,像這樣傳旨、上奏章的有幾人?”葉青琢磨着該如何對付王德謙一事兒,淡淡的問道。
“不超過十人,但韓侂冑便是其一,不過並沒有史彌遠。”關禮說道。
“明白了。明日一早吧,你聽消息就是了。”葉青端着茶杯想了下說道。
“那少卿算是完全明白聖意了吧?”關禮有些不放心的問道,畢竟看着葉青那通紅的臉頰,可是沒少喝,別酒醒了後再給忘了,到時候那就是麻煩大了。
“神不知鬼不覺,即便是太上皇……也決計不會想到。”葉青閉着眼睛想了下,而後猛然睜眼,閃過一道寒光道。
“他不喝酒,不近女色可。”關禮再次提醒道。
“以後就請關中貴人多多提攜了。”葉青起身,打算親自送關禮出去。
關禮幾番推辭,最終還是沒有擰過葉青,依然還是讓葉青把他送到了門口,而後這才坐上馬車離開。
看着關禮的馬車離去,對着巷子裡剛剛走出家門的左鄰右舍含笑打聲招呼,轉身回到府裡後,辛棄疾帶着夫人也已經離去,聽錦瑟說,在他走了沒多久,辛棄疾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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