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大理使團的宴會上,不論是韓侂冑還是史彌遠,毫不避諱彼此之間的隔閡,依然還是會舉起酒杯喝上一杯。
哪怕是葉青,也同樣是會舉杯與兩人隔空相碰,這樣的情形,在朝堂諸多臣子的眼中,彷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是連很少露面的趙構,彷彿也很滿意他們三人之間的互動。
“可否借一步說話?”史彌遠走到葉青跟前,低聲問道。
看着史彌遠那有些認真的面孔,葉青放下酒杯起身,與史彌遠走到距離那宮女的演奏較爲遠的角落站定:“史大人可是有什麼事兒?”
“當初你可是說過,上元節後,你會拿出更好的頗黎來,時間已經不多了,不知道葉少卿造的如何了?”史彌遠看着葉青的眼睛,眼珠子往趙構的方向斜了斜。
不用說,眼前這史彌遠,必然是要被趙構訓斥了一番,若不然的話,決計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過來跟自己單獨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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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葉青也知道,趙構之所以沒有訓斥他,或許是因爲那日皇后找他問話起了作用,所以才使得今日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在這大殿之上喝酒。
“怎麼?又被太上皇訓斥了?我可記得,史侍郎的手裡有着不少工匠呢,難道還是毫無進展?”葉青輕鬆的問道。
史彌遠冷笑了一下,抓住葉青言語中的漏洞道:“如此看來,葉少卿是有所進展了,若不然的話,就該說:難道也是毫無進展,而不是難道還是毫無進展了。史某說的可對?”
“對又何妨,不對又何妨?你我在建康的時間相差無幾,你覺得我葉青是有三頭六臂,還是我乃千手觀音轉世,能夠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琢磨?”葉青不給史彌遠確定的答案道。
史彌遠再次笑了笑,而後看了一眼正與大理國使臣段智廉舉杯的趙構,神色正色道:“那麼葉大人可有興趣跟史某做個交易?”
葉青不由自主的被勾引出了興趣,畢竟,能夠讓史彌遠拿出來當交易籌碼的,決計不會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洗耳恭聽,不知道史大人想要跟葉某拿什麼做交易?難道說,到現在爲止,史大人還沒有習慣太上皇的訓斥嗎?”葉青試探着問道。
而就在史彌遠剛要張嘴說話的時候,只見一個同樣高大的身影,便突兀的出現在了他們兩人身旁:“不管你們作何交易,算我韓侂冑一個如何?”
“韓侂冑你……。”史彌遠一驚,看着像是憑空冒出來的韓侂冑,不由有些氣結道,絲毫沒有了剛纔隔空碰杯時的表面友好。
“怎麼?史大人是打算跟葉大人要結黨營私嗎?這麼怕我知道嗎?”韓侂冑不爲所動,雙手往背後一背,傲然的問道。
“你……。”史彌遠看着韓侂冑一副要死纏到底的樣子,最後只好無奈的嘆口氣,道:“史某跟葉少卿要談的交易,你韓大人手裡可有什麼籌碼,值得我們二人讓你加入?”
“籌碼?”韓侂冑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葉青,而後淡淡道:“一個你們誰也不知道的消息,韓某覺得就足夠加入你們二人的交易中。”
史彌遠嗤之以鼻的笑了聲,不屑道:“韓大人難不成在朝堂之上立足,就是靠這些下三濫的坑蒙拐騙吧?”
葉青則是咂摸着韓侂冑的話語,他與韓侂冑雖然認識時間不久,但在接觸之中,自然是知道其不是那種喜歡靠一些小機靈來獲取利益之人。
畢竟是軍伍出身,比起朝堂之上文官之間的爾虞我詐,韓侂冑不論是爲人還是做事兒,還是都帶着一絲武將的豪放跟直來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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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我沒有意見。”葉青突然淡淡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韓侂冑呵呵一笑,看着臉色難看的史彌遠道。
史彌遠愛財如命,韓侂冑則是一清二楚,所以他既然逮住了機會,自然是不願意放過分一杯羹。
“好,那我先告訴你們一句忠告……。”史彌遠說道。
“什麼忠告?”葉、韓異口同聲問道。
“那就是,不要太小氣了,因爲月票捂捂就捂臭了,不妨早些投了吧,哈哈哈。”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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