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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讓他們成親算了,墨小寶無父無母是個孤兒,當初咱們在御街之上找來的,如今跟了你這麼多年了,正所謂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由你這個亦師亦父的做媒不就成了。”車廂裡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說道。
“不可,末將不敢……。”墨小寶急忙回頭說道,這小子內心深處其實是充滿了深深的自卑感。
只是不等他說完話,車廂裡的人就伸出手,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示意他閉嘴。
葉青無語,李橫這個貨什麼時候竄到馬車上來的,不過如今,他跟李橫想要在臨安城見面,怕是也很難找到合適的地方。
“你這幾年就這件事兒辦的有個人樣兒。”葉青調侃着馬車裡的李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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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我至於揹着背叛你葉青的名聲嗎?如今我李橫又繼你之後任皇城司統領,叛徒這兩個字,已經就像是刻在我腦門兒上了,誰見了我都用那種異樣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李橫就是個叛徒似的。”李橫不滿的說道。
葉青沒理會他,讓墨小寶專心在御街上駕車,而後想了下道:“我給墨小寶做媒肯定是沒問題,但錦瑟還是白純的丫鬟,這事兒還需白純同意才行,只要白純同意,咱們馬上就辦。”
“大人……末將的事兒豈敢……。”一旦說道自己的事情,墨小寶就變得猶猶豫豫,總覺得自己不配被葉青這麼對待。
“平時的機靈膽大都跑哪兒去了?辦差的時候雷厲風行、殺人的時候果決冷靜,怎麼到這事兒上你就給我丟人。”葉青接過李橫遞過來的紙條,看了一眼放進袖袋後說道。
辦起葉青交代的差事兒來,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命搭上,也要幫葉青把差事兒辦好,哪怕就是葉青讓他立刻去死,他也會不皺一下眉頭的去執行。
在他看來,自己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因爲葉青所賜,說葉青是他的再生父母也不爲過,但自小在街上乞討、流浪,又讓他的心裡從小就種下了很深的自卑。
心中感激葉青,也想認葉青這個亦師亦父的親人,但心中的那股自卑感,總是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作祟,讓他總覺得自己不配跟這個亦師亦父的人過於親近了。
有些拘謹的撓撓頭,面對葉青的問題,墨小寶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葉青看着墨小寶的拘謹樣子,笑着伸手揉了揉墨小寶的腦袋,而後道:“放心吧,肥水不流外人田,錦瑟除了你,我絕不會讓她嫁給任何人。”
“鍾蠶呢?”馬車裡的李橫突然再次插話道。
“呃……。”提起蠶豆兒葉青就腦袋疼,仰頭敲了下車廂後說道:“宋遷跟在史彌遠身邊太久了,雖然是自己人,但也應該召回來了,畢竟你現在是皇城司統領,若是還一味的討好史彌遠,恐怕是會適得其反,先召回來看看史彌遠的反應再說。”
“這事兒我知道,我已經告訴他了。”李橫在馬車裡說道,而後不忘提及鍾蠶再次給葉青添堵道:“鍾蠶也想着娶媳婦兒……。”
“別提鍾蠶,我頭疼。”葉青扶着腦門兒呻吟道。
蠶豆兒一直跟在鍾晴的身邊,而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蠶豆兒有一天突然鄭重其事的宣佈,他姓鍾名蠶。
這件事兒就連鍾晴都是嚇了一跳,以爲蠶豆兒是因爲感激她教他讀書認字,所以纔會臨時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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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成想,這傢伙竟然是當真了,說什麼也要跟着鍾晴姓,於是鍾晴無奈之下也只好同意了蠶豆兒的要求。
既然跟着她姓了,那麼鍾情就該盡到爲人師的責任纔是,眼看着蠶豆兒已經長大成人,於是便開始給蠶豆兒物色一門親事兒。
而後跟柳輕煙琢磨來琢磨去,便把主意打到了臨安葉青的頭上,於是燕傾城的丫鬟幽兒,此刻便被鍾晴惦記上了,甚至不惜自己親筆寫了封信給燕傾城,想要讓燕傾城同意把幽兒許配給蠶豆兒。
也正是因爲這封信,使得燕傾城知道了鍾晴竟然沒死,一直是留在了揚州,於是葉大官人的下場可想而知,一個月都沒能進入燕傾城的房間,而且那時候白純正好還懷着身孕,可想而知葉大官人那一個月過的有多難受。
馬車在門口停下,原本馬車裡的李橫,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下了馬車。
樑興正在與白秉忠下棋,雖然棋藝不怎麼樣兒,但樑興靠着自己的歪路子,還是跟白秉忠殺的難解難分,甚至是在葉青走到跟前時,白秉忠的神色還是一臉鐵青,自以爲精進了幾分的棋藝,竟然抵不過女婿家的管家,這讓他的老臉一時半會兒竟然沒地方放。
正在不大的院子裡挺着大肚子遛彎兒的白純,向着葉青招了招手,而後指了指一樓的書房道:“小寶呢?喊他過來,我有事兒跟他說。”
聽到白純讓小寶前往書房,思春的錦瑟瞬間臉頰通紅,低着頭根本不敢看葉青的眼神,而後快步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