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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李橫成了皇城司的統領,史彌遠對待他的態度立刻就有了質的轉變,原本的不屑一顧,如今也就變成了坦誠相待,甚至是主動的跟李橫開始攀交情。
由此也可見,官場之上正官與副官之間的鴻溝是有多麼的巨大。
特別是隨着李橫把宋遷從史彌遠身邊要回來後,史彌遠對於李橫的態度更是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雖然史彌遠很愛財,但三年前經過出使大理國一事兒,看着葉青跟韓侂冑因爲有精兵強將的緣故,才能夠在大理面對任何危險局勢時,始終是能夠保持着從容不迫。
這也讓他看清楚了,身邊要是沒有較爲精銳的一羣熱保護自己,那麼給自己再多的錢恐怕自己都是無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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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如今是什麼樣兒的貨色他心裡很清楚,偶爾私調一些禁軍嚇唬嚇唬百姓,幫着市舶司運輸一些貨物還行,但若是說到真刀真槍的見真章的話,如今的史彌遠,只信任皇城司的人。
隨着宋遷被李橫要回,史彌遠雖然不是過的一日三驚,但走在臨安的御街之上時,總覺得後背不安全。
前往涌金樓的方向,看着葉青娘子的馬車緩緩往萬鬆坊的方向駛去,而坐在車轅上駕車的自然是墨小寶跟他們家的管家樑興。
不過當史彌遠的視線掠過馬車,看着馬車後方的幾人時,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在自己這裡好吃好喝用度着的宋遷,竟然帶着數名皇城司禁卒跟在馬車的後面保護着葉青娘子的馬車!
這一段時間,一直因爲淮南東路一事兒,被葉青氣的差些要吐血的史彌遠,看着眼前的一幕,咬牙切齒之餘,恨不得立刻質問一番李橫,調回宋遷之後,又差遣到葉家的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
溫婉已經不在涌金樓,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涌金樓的,就連那老鴇面對史彌遠的質問,都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趙才卿嬌笑着請史彌遠上樓,算是幫老鴇解了圍,而史彌遠也只能是繼續悶着一肚子氣,跟着趙才卿往樓上的雅間走去。
李橫在史彌遠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才悠然自得的邁着方步走進了涌金樓內。
與趙才卿現在越來越曖昧的他,看到趙才卿從樓梯口往下走,沉甸甸的胸口一晃一晃的,他就忍不住去想那衣衫遮擋下的雪白到底有多誘人。
“你怎麼纔來,史彌遠今日看樣子很不高興,一會兒上去你小心着點兒。”趙才卿拉着李橫的胳膊,語氣帶着一些埋怨道。
“有些事情耽擱了。”李橫拍了下趙才卿挽着他胳膊的手臂,心裡頭自然是知道,史彌遠今日爲何很不高興。
並沒有過多的寒暄,在李橫坐下後,趙才卿便跟着坐下侍奉着李橫,而對面的史彌遠,一直緊皺着眉頭,再次看向李橫時,嘴角則是帶着一絲冷笑,含沙射影的道:“李統領如今可謂是風光無限了,這一升遷便忘了舊人啊。趙姑娘,你可要小心一些纔是,把人看緊了,如今李統領是不同往日,又掌着皇城司這個虎口衙門,這臨安城的女子啊,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對李統領投懷送抱,你可別讓李統領把你給忘了才行。”
“多謝史大人提醒,不過小女子只是一個風塵女子,能得李大人另眼相看已是天大的福分,又豈敢有過多的奢求。”趙才卿笑着對史彌遠說道。
但心裡頭卻是立刻浮現出了劉蘭兒的樣子,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劉蘭兒時,那雙如同刀子似的眼睛,看的自己渾身上下不自在,就像是沒穿衣服赤裸着身體任由人家打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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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那劉蘭兒目光如刀,但說出來的話倒是讓她一直揪着的心輕鬆了不少。
“以後就是姐妹了,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茶鋪找我就是了。”
這是劉蘭兒告訴她的原話,也是爲數不多的幾句中,讓她聽起來趕到放心的話語。
“史大人今日看樣子心情……怎麼,可是朝堂之上又有什麼煩心事兒?”李橫沒理會史彌遠剛纔話語裡的含沙射影,裝作聽不出來的問道。
“朝堂之上何時有過順心的事兒,史某與李大人相交也多年,本以爲史某是有幸交到了一個知己,但今日史某在來這涌金樓的路上,倒是看見葉青的夫人馬車後面,竟然跟着宋遷。李大人,把宋遷從我這裡調回去差遣到葉青的府上,怎麼,這是李大人又打算跟葉青再續兄弟情誼嗎?”史彌遠語氣中的酸味兒清晰可聞。
聽着史彌遠話語中的質問跟酸意,李橫先是一愣,而後突然大聲笑了幾聲,端起酒杯隔空敬了一杯史彌遠,而後才道:“史大人原來是因爲此事兒心情不太高興啊?哈哈,是李某的過錯,當初未跟史大人解釋清楚。不過此事兒說起來,李某也是沒有辦法,聖意如此……。”
“怎麼,李大人是想說,這是聖上或是太上皇,讓皇城司保護葉青在臨安的妻兒……。”史彌遠嘴角還殘留着不相信的冷笑,不屑的說道。
“非是保護,而是監視,或是看守更爲恰當一些。”李橫也同樣打斷史彌遠的話語,不等史彌遠發問,便繼續說道:“葉青在臨安向來有傳言他通金,已經暗地投金之嫌,但朝廷卻還是把葉青差遣到了離金人最近的淮南東路,我們先不管朝廷是因爲何目的要差遣葉青前往淮南東路,但朝廷也不能不防着葉青真的投金不是?所以妻兒留在臨安,好歹還能對葉青有些牽制……。”
“派遣其他人不行,非是宋遷?”史彌遠語氣平和了一些,但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葉青是曾經的皇城司統領,皇城司的其他人我李橫信不過。所以若是用其他人,以葉青在皇城司這麼多年的人脈,怕是能夠很輕易的就把人從臨安偷偷的帶走,到了那時候,我李橫可就不單單是失職那麼簡單了。聖上一旦怪罪下來,李某就是有十個腦袋,恐怕也不夠砍的。史大人您說是也不是?”李橫嘆口氣,無奈的說道。
“治標不治本,難道皇城司就不能在揚州做些……。”史彌遠深深的吸口氣,開始慫恿着以李橫來報復葉青。
“史大人,皇城司的差遣向來都是秘密,不過既然史大人問起來了,那麼李某不妨告訴史大人,皇城司在葉青還未前往淮南東路任差遣時,就已經派了人過去,所以葉青一旦有投金之舉,皇城司便會第一時間知道,甚至會……。”李橫以手爲刀,在脖子處做了個滅口的動作。
史彌遠瞭然的點點頭,不管李橫所說的有幾分真,但結合朝堂之上的事情來看,事情應該與李橫所言的出入不大。
不過既然皇城司早就已經派人前往了揚州,史彌遠又開始不由自主的心疼着他那一船貨物,而這一次,李橫給的模棱兩可的答案,則是:出現在淮南東路的水匪,極有可能是東瀛人。
“李大人此話當真?”史彌遠噌的下,直起了腰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