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是耶律普速完篡權,而是耶律夷列臨死前的旨意,讓其妹掌遼國,待太子成人後,再由太子繼位。
所以不論是現在的耶律普速完,還是身爲公主的耶律月,能夠在遼國擁有權利,支配男人,並非是只有她們二人才能做到,而是遼國如同有這樣的傳統似的,對於女人一直都有着極大的尊崇。
“木蘭辭裡有一句: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所以你給人家取代號爲鐵衣?”鍾晴問道。
葉青笑了笑,仰頭看了看湛藍湛藍的天空,道:“花木蘭代父從軍,耶律月代父守國,異曲同工而已,何況人家也同意這個名字,耶律鐵衣,不好聽嗎?”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着。只是有些同情耶律月……面對蕭翰裡刺,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夠成熟的住壓力,若是一招不慎,你鞭長莫及,那可怎麼辦是好?”鍾晴蹙眉,心裡剛纔那絲知道葉青竟然遠在萬里之外,還有個紅顏知己的嫉妒不知何時已經轉換成了同情。
“庸人自擾。”葉青輕拍了下鍾晴的臉頰,而後輕鬆的道:“如果真有那麼不堪,那她就不是耶律月了。只是啊,想不到,這一晃,我竟然到揚州都半年了,再過些日子,就該風高雲淡的秋天了。”
“也不知道豆兒、小寶在……那邊好不好。”鍾晴心情更加惆悵,如今雖然葉青依然穩穩呆在揚州,但她已經不敢想,若是朝廷真的北伐後,自己該怎麼辦。
現在不過是鍾蠶、墨小寶去了遙遠的草原,自己這心都是一日三驚,若是等有一天,葉青也真的要披甲上陣,自己又會擔心成什麼樣子。
這一刻,鍾晴突然間有些理解趙構了,雖然她知道,爲了一己之私,爲了自己的享樂與平和,而放棄家國大義不對,但……趙構終究也只是一個人,也或許他對戰爭、亂世的看法,就如同現在自己記掛葉青一樣,不願意讓戰爭破壞了她原本的幸福生活,不願意讓戰爭殘酷的奪走無辜的生命。
“也不知道這樣子的亂世戰爭什麼時候纔是個頭。”鍾晴有些懊惱的沮喪道。
“結束?”葉青嚇了一跳,扭頭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鍾晴反問道。
“若是能夠一直和平不好嗎?爲何就要有戰爭發生,難道……。”鍾晴心思如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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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呆呆的看着神情有些沮喪的鐘晴,也跟着長嘆口氣,道:“想要和平?早着呢,這個世界哪有絕對的和平,何況……和平都是用戰爭換來的,而且短暫的寶貴。”
“野心,若是人沒有野心該有多好。無論是朝堂之上的鬥爭,還是人世間的戰爭,都是因爲野心而起。”鍾晴默默的說了一句,而後不想讓自己的壞心情影響了葉青,便站起身往廳內走去。
陶潛鬼鬼祟祟的偷瞄了半天,看着鍾晴離開後,這才快步跑了過來,低聲道:“皇城司的信,還有,林仲跟李沐又偷偷來揚州了,他們想要儘快見到你。”
“辛棄疾人呢?”葉青拿着皇城司的信件,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只是來回翻轉着信封問道。
“他是的手下,又不是我的手下,我哪知道去?”陶潛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趙述、史澤明日被監押回臨安,這必然是史彌遠在朝堂遊說的結果,當然,也不排除是你認爲的魏國公史浩找了太上皇,但是不管如何,這件事兒得交給你辦。”葉青拿信封拍着手說道。
“兩個都得死?在上船後做手腳就是了,失足溺水,多簡單……。”
“簡單你個頭啊,這招兒不能用了,是不是你們這些老皇城司的手段,也是跟老背嵬軍學的?怎麼?只會這一招兒嗎?就不能換個辦法?再失足溺水,朝廷想不懷疑我都難。”葉青沒好氣的站起身說道。
“那是你手腳不乾淨……。”
“我特麼也不知道範念徳會水啊。”葉青扭頭往大廳內走去,沒好氣的道:“自己看着辦,總之溺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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