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其一句有勞了,虞允文就能夠察覺到,眼前的熱辣公濟與葉青之間的關係,恐怕也是非比尋常,就如同那從這裡經過過的桑昆似的,與葉青之間的關係也是非同一般。
虞允文含笑點點頭,那封完好無損的密信,自己雖然很好奇裡面的內容,但因爲相信葉青的緣故,也是他自己君子風骨的原因,所以哪怕是熱辣公濟當着他的面正在看那封密信,虞允文也都沒有往那信上看一眼。
在熱辣公濟看信的功夫,虞允文不由得打量着隨同熱辣公濟一同進來的焦景顏,此人一看便知是漢人,但……並不知道是朝廷南渡時到了夏國爲官,還是說世輩都在夏國。
看着虞允文望過來的目光,焦景顏含笑向虞允文點頭,而後看了一眼依然看信的熱辣公濟,當下道:“虞大人,不知與葉青葉大人是何交情?”
“即是同僚也是好友,焦大人可是有什麼需要虞某幫忙的帶話或者信?”虞允文態度友好道。
“豈敢有勞虞大人,何況葉大人焦某也只是當年在興慶府有過一面之緣罷了。之所以問起,是想起當年葉大人在我夏國蘭州,還曾帶走了兩個風塵女子,心中好奇,不知可還討葉大人的歡心?”焦景顏面帶微笑,不疾不徐的說道。
“葉大人風流名士、性情中人,這種事情你也有好奇心?”看完信的熱辣公濟,很大方的把信遞給了虞允文,而後繼續說道:“即便是葉青不警告我們,我們也有此打算。如今鐵木真在草原上征服了衆多小部落,而隨着克烈部的節節敗退,與我大夏國接壤的地方,也是經常出現乞顏部的騎兵騷擾我們。前些日子,葉大人的貨物便被他們搶劫一空,不過好在,因爲商隊之中從來不帶女人,那些商賈也都被我們救了回來。就在外面,虞大人是否要清點下人數?”
虞允文也不客氣,接過熱辣公濟遞過來的信,一邊看一邊聽耳邊響起熱辣公濟的聲音。
“多謝國相出手相助,既然葉大人已經同意免費送其我大宋的錦帛等物,那麼大散關這裡,必然會是暢通無阻,國相大可放心,至於那些被揪出來的商賈,虞某認爲就大可不必清點了,一會兒我便會放他們各自回家。”虞允文一直看着熱辣公濟說道。
而心頭,卻是一直琢磨着剛剛焦景顏的那番話語,葉青當初在夏國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也確實是從蘭州城贖了兩個女子,不過那都是跟韓侂冑有關,與葉青的關係並不大。
但這個焦景顏卻是刻意提起,又是什麼意思?是在提醒自己什麼嗎?
隨着熱辣公濟等人離去,心頭一直還帶着疑惑的虞允文,不由得把目光轉向了那些被夏人,從鐵木真手裡救回來的商賈身上,難道說……其中有什麼貓膩不成?
揚州城內,經過小半年的修繕,當初趙師雄的府邸,終於是變成了如今淮南東路安撫使兼知府葉青的府邸,高大的門楣處,蒼勁有力的葉府兩字,在旁人眼裡彷彿都帶着一絲的震懾力。
被鍾晴親自監管着修繕的兩個小院,因爲院前的小湖,所以自己與柳輕煙以後長住的小院被她命名爲探月,而原本留給白純與燕傾城位置更爲端正的小院,鍾晴本想等白純或者是燕傾城來命名,但葉大官人卻是大筆一揮,雖沒有勇氣寫出葉府二字掛在門口,但葉園就此誕生。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看着毫無什麼寓意的葉園二字,即便是連柳輕煙都不覺得這名字好聽,但葉官人卻是得意滿滿,甚至揚言着,天下沒有比這個院名更好聽的名字了。
半年的時間,隨着揚州成城牆,在劉德秀的親自督辦下,絕大部分都已經修繕完畢,從而也使得如同是終於能夠關起門來的揚州城,在一夜之間彷彿就讓百姓的內心多了一絲的安全感。
自然,隨着揚州的百姓多了一絲的安全感,自然而然的便會吸引着一些看重揚州地理優勢的商賈,願意在此居住下來,更何況,這些商賈也都爲揚州城的城牆做過貢獻,所以如果不住在揚州,對於他們來說,怎麼感覺都有點兒虧。
燕慶之連着半年不曾回臨安,要麼便是在揚州鼓搗作坊,要麼便是前往泗州建新的作坊。
總之,在葉青的建議下,與其從臨安運送貨物來揚州,倒不如把作坊建在揚州、或者是泗州更爲方便。
燕慶之雖然是不同意,甚至是還有些後脊樑發涼,但看着葉青認真而堅定的樣子,也只能無奈的嘆口氣,不得不把作坊建在了揚州、泗州兩地。
雖然說如此一來,是省了一大筆的車馬費,但燕慶之的心裡卻是從新建作坊那一天起,便是一直都提在嗓子眼兒處,深怕哪一天如果金人南下,再把這些全給端了,到時候可就是欲哭無淚了,打碎牙往肚子裡吞了。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