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宋遷帶着其他人離開,一下子也使得葉青的身邊人數少了很多,除了跟在身後的親兵外,便再無其他人。
蕭振的馬車與宋遷等人擦肩而過,終於算是趕上了接葉青入城。
上了蕭振的馬車,葉青還來不及跟蕭振寒暄客套兩句,蕭振便劈頭蓋臉的問道:“我說葉大人,你怎麼這個時候還敢回來?何不再過些日子?你可知道,當初你任淮南東路後,你的那新官三把火,可是把史彌遠燒的都急眼了,而且人也死了,你這個時候回來,你真以爲那史彌遠會忘了不成?”
“你不會以爲我這次回來,是洗乾淨了脖子,親自遞到了史彌遠的跟前了吧?”葉青愣了一下,看着也多少開始變得蒼老的“萬年”臨安知府笑着道:“原本以爲這次回臨安,你這個萬年臨安知府能變一變呢,看來是我太樂觀了啊。”
“老夫做這知府已經很滿足了,何況……這也是聖恩所賜,若是聖上不信任老夫,老夫又豈能在這如同走馬燈的朝堂之上,一直牢牢的坐在這臨安知府的位置上?”蕭振振振有詞的說道。
何況,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真正踏入朝堂進入是非之地,對於他並沒有任何好處,自己即不主戰,也不主和的明確態度,早就把朝堂之上的同僚得罪光了,這些年能夠在臨安知府一位上相安無事,已經是燒高香了。
“看你如此擔憂我的樣子,看來這些時日,史彌遠在朝堂之上是過的意氣風發啊。”葉青隨着馬車顛簸着問道。
至於馬車外面的臨安城,至於到底在他離開的一年多時間裡有沒有變化,他並不關心。
“當初你提醒老夫小心那樑成大,告訴老夫樑成大跟史彌遠是一夥的,老夫最初還不太信,但如今……老夫不得不佩服你在皇城司的時候啊,我問你,你任皇城司統領的時候,是不是把這朝廷官員的底兒,都給摸了個遍兒?是不是人家小妾還是夫人身上有幾個痦子,都逃不過你的眼睛?”蕭振心頭有些感慨的戲虐問道。
“那倒不至於,皇家差遣你又不是不懂不是?這種事情心知肚明便好。不過史彌遠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舉薦、任命樑成大爲戶部左侍郎,倒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看來朝堂之上,史家的勢力是越來越大啊。”葉青同樣是感慨着道,馬車外面,熟悉的叫賣聲等等,經過一年多的時光後,再次熟悉的傳入到了耳朵裡。
而就在他們馬車經過的頭頂上方,二樓那開着的窗戶處,史彌遠的身後正站着樑成大等幾人,注視着葉青的馬車從眼皮子底下離去。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看着馬車後面那浩浩蕩蕩的兩百名親兵,史彌遠不由自主的冷哼一聲:“難道他以爲,僅憑這幾個人,就能夠保他在臨安的安全不成,簡直是可笑!”
自從史彌遠、葉青、韓侂冑當初出使大理後,史彌遠便從中發現了武力對於一個集團勢力的莫大用處,相比於他之前一直利用一些街頭混混、地痞無賴來威脅、恐嚇他人的辦法來,明顯手裡有武力的葉青、韓侂冑二人,要比他高出了不止一個境界,何況,也正是因爲兩人手中強大的武力,讓史彌遠不得盤算着,也在暗中培養着一批史家真正的精銳家將來。
臨安府的驛館內,葉青安置下了自己的親兵外,便只帶着賈涉再次坐上了蕭振的馬車往涌金樓行去。
今日剛剛回到臨安,朝廷並沒有要求他必須要立刻前往宮裡、或者是吏部報備,所以葉青明日再前往皇宮並不算是違背了朝堂之律。
何況,如今相信聖上、以及太上皇都已經知道自己回到臨安了,說不準就是連李鳳娘那娘們,都已經知曉自己於今日回到臨安了。
臨安的一切還是如同一年前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至於他的家,早就已經有人幫他打理好了,何況樑興一直留在臨安,當初並沒有跟隨白純、燕傾城一同前往揚州。
涌金樓的門前依然是車水馬龍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的客人神情上俱是帶着三分掩飾不住的春色,如今的趙才卿雖然還是在涌金樓,但已經不在侍奉其他的客人,成了李橫的專有。
而隨着前統領的到來,點名了要讓趙才卿過來陪自己喝兩杯,老鴇瞬間愣在了當場!
眼前的一個是臨安知府,一個是曾經在這涌金樓出過人命官司,而且如今貴爲淮南東路安撫使兼知府的葉大人,兩個人哪一個她都得罪不起,但想想趙才卿身後的,同樣是自己得罪不起的當今皇城司統領,老鴇此時此刻,面對葉青的強硬態度,哭喪着臉恨不得給葉青磕幾個響頭,求求葉大人別爲難她這個老鴇。
“怎麼,當我付不起銀子嗎?”葉青笑眯眯的看着雙腿如篩糠,整個人都快要哭出來的老鴇問道。
“那倒不是,而是因爲趙才卿如今已經是我李橫的女人了。”李橫緩緩走了過來,旁邊則是史彌遠跟樑成大幾人。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實在想不到啊,葉大人從淮南東路剛剛回來,就迫不及待的來看望趙才卿了,難不成葉大人對趙才卿有意思?”史彌遠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說道,一邊說,一邊還觀察着帶着似笑非笑表情的李橫。
(ps:今天一更,卡文。)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