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就是如此,就是葉卿說的如此。”太子趙惇一愣,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後纔回過味來,而後臉上立刻綻放着放心的笑容,點頭附和着道。
太子趙惇有多麼的懦弱,葉青心中很清楚,就是如此一個原本溫文爾雅的太子,竟然是從李鳳娘嫁過來後,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被李鳳娘給逼瘋,給逼成了精神病患者!
如此也可以知道,趙宋宗室有多麼的脆弱,李鳳娘這個奇葩是有多麼的彪悍!
從太子府裡出來後,再次與賈涉走上了御街,整個臨安在少了白純、燕傾城後,此刻站在御街之上的葉青,竟然有種雖位高權重、天大地大,但卻找不到家的寂寞感覺。
看着人來人往的御街,叫賣聲、吵鬧聲、馬車聲在耳邊響起,葉青心中無奈的嘆口氣,示意賈涉自己回驛館,自己想一個人走走。
不知道該前往哪裡,而且因爲傘的關係,一時之間讓他感覺四周都是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再次來到那家傘鋪,此刻傘鋪的掌櫃依然還在,看到葉青進來後,不動聲色的跟夥計還有其他客人點點頭後,便帶着葉青往後院走去。
後院內樑興早已經等候多時,看着一年未見的葉青出現在眼前,這個曾自詡是葉青管家的樑興,雙眼中流露着濃濃的欣喜與關切。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要事兒?”樑興在葉青坐下後問道。
“素心可曾跟白秉忠私下聯繫過?白秉忠、葉衡從嶺南召回後,可曾與什麼人在臨安見過面?還有,他們前往淮南東路就任時,什麼人同行、送行,這些在三日之內必須給我一個答案。趙璩明日大概會回到臨安,如果不出我所料,半個月之內,太上皇便會隆重的招待我了,這個時候,不能出任何的差錯才行。”葉青凝重的說道。
“傘……出問題了?”樑興的雙眼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擡頭看着站在一旁的掌櫃的。
葉青揮手吸引着樑興的目光,而後有些疲累的說道:“跟鋪子沒關係,應該是在傘骨上哪個環節出錯了。傘的精力自我離開臨安錢王淮南東路後,按理說都應該是放在皇宮跟我身上纔是,但……竟然如今有人切段了聯絡,或者是哪裡出了什麼差錯,若不然,李橫又豈會親自跟我聯繫!”
“傘骨?”樑興皺眉,喃喃念着傘骨,而後突然想起葉青剛剛問的第一個關於素心的問題,驚訝的擡頭道:“都頭,你不會懷疑是素心……。”
“不是,我是怕她疏忽了什麼,或者是大意之後讓人察覺到了什麼,年前離開淮南東路,如今這裡一切都有你來負責,要麼便是你們二人交接時,被人趁機逮住了破綻吧。”葉青揉了揉一團亂麻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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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在前往太子府時,還是跟太子談話還是回來時,葉青的腦海裡就沒有停下來過梳理其中的關鍵,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好,我明白了,我儘快找到問題所在。”樑興看着疲憊的葉青,從揚州趕回來,而後恐怕到現在,連一刻都不曾歇息:“家裡都收拾好了,你回去便可,紅樓還在,一切都沒有問題。”
葉青點點頭,伸了個懶腰後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既要快,但更要小心,切不能被他人再次趁亂找到破綻。”
看也沒看身後點頭的掌櫃跟樑興,葉青便從後門走了出去,面對着依舊是滿街人頭的街道,長長的出了口氣,心頭微微感到了些許輕鬆後,這纔開始邁步往杏園的方向走去。
刻意的繞道之後,葉青這才站到了杏園的門口,說實在話,葉青同樣是真心不想面對這個頭腦精明、心思縝密的女人,但如今的他,卻是又不得不去面對。
畢竟,以自己如今在太子心中的地位,甚至是包括跟李鳳娘這種亂七八糟的關係,都將會是他接下來的一切助力。
特別是如今自己隻身回到臨安,更是少不了要仰仗整個太子府,所以葉青只好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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