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裡面的一切如今都在進行着進一步的修繕,只不過這一次是由朝廷來出錢,所以在葉青看來,這或許就是他回到臨安後,得到的唯一的實惠。
“今年太子會登基嗎,聖上會禪位嗎?”白純問道。
“嗯。”葉青嗯了一聲道:“太子登基後,我們還需要在臨安停留一段時間,而後纔可能被恩准回淮南東路。所以這些時日,若是傾城那邊不忙了,就把她們都接回來吧。”
白純不做聲的點點頭,而後繼續抱着懷裡葉青的手臂,明亮的眸子有些無神,下意識的說道:“聖上禪位、太子登基,你如今又不過是一個皇城司統領……。”
“所以我們才需要在臨安等待。”葉青繼續說道。
皇城司統領一職,如同是沒有朝廷差遣的朝廷官員一樣,不論是當初趙構在世時,還是現如今,皇城司職能雖然重要,但其差遣在旁人眼裡,則是如同雞肋一般。
這也是爲何,不論是秦檜還是湯思退,掌的皇城司都是一個附加的衙門,是他們爲相時的點睛之筆,但也是最不會受到其他官員、御史彈劾的一個差遣。
所以說白了,皇城司向來都是一個朝廷要員的贈品一樣的存在,只有是趙宋宗室或者是聖上跟前的心腹才能夠兼之,在葉青之前,還從來沒有過哪一個人單獨的統領過皇城司。
所以葉青如今在臨安不上不下、不功不過的處境,就是連懷裡的白純,都有些不滿朝廷的做法,這種行爲,對於能夠收復失地、立下如此大功的葉青來說,完全就像是一種羞辱。
聽着懷裡白大美人的抱怨,緊了緊懷中的溫柔嬌軀,又惹的白大美人的嬌軀一陣扭動後,葉青才笑着道:“對於我來說,這是好事兒。眼下啊……聖上的心思全部在禪位一事兒上了,所以你夫君我如今的差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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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什麼?”白純看着把她的嬌軀掰過來後,與她面對面側躺在躺椅上的葉青,眨動着美眸問道。
“我的職責就是,讓聖上順利禪位、太子順利繼位。”葉青笑着說道,而後便要把嘴往白大美人的嘴上湊去,而後就被白大美人嫌棄的伸手推開。
不論是當今聖上趙昚,還是葉青,當日在皇宮點將臺處,兩人心裡其實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所以葉青以重掌皇城司爲由,也算是婉拒了趙昚對他的仕途遷升,同樣,也是因爲皇城司統領一職,趙昚也從而可以心安理得的只晉升葉青的封號。
趙昚想要把葉青的仕途交給太子登基後來任免,如同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般,在趙昚的眼中,葉青應該是太子的人才對,所以就該由登基後的太子來任免其差遣。
而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一旦太子登基,到時候是繼續任用還是棄用葉青,那麼都要比他任免葉青後要方便很多,同樣,他也能夠從中看出,葉青在太子府裡的份量到底有多重來。
自然,葉青的心裡同樣也存在着考校太子府的目的,一旦太子登基,又會如何任差遣於自己,也將不光是決定着他跟李鳳娘之間複雜的關係,也將決定着他接下來該如何跟朝廷相處的關係。
所以葉青主動請纓只掌皇城司,就如同是給趙昚提醒一樣,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如何能夠順利平安的讓他趙昚禪位、而後太子繼位,並非是他葉青的仕途升遷一事兒。
以退爲進似的手段,讓人們也不得不另眼相看一個臣子,在獲得瞭如此不世彪炳戰功後,竟然不是趁熱打鐵的向朝廷邀功,期盼着朝廷趕快封賞他,則是心懷大義,以朝堂社稷爲重。
而就衝這一點兒,就讓趙昚不得不又一次的對葉青另眼相看,同樣,也讓明白其中道理後的太子殿下,心中更是莫名感動,心裡頭時不時的暗下決心,一旦自己登基之後,定要重重的封賞葉青,誰攔都不好使!
“那傘現在該如何?是不是還要繼續緊盯着史彌遠的事情?”白純的手指在葉青的鬍渣處來回撫摸着,指間傳來的扎癢感覺,不知何時起,讓她開始有些意動,明亮的眸子也變得似水一般的溫柔與風情。
“不錯,不過重心要從史彌遠向王淮偏移一些纔是,若是不出所料,隨着太子登基的,便就是王淮的勢落了。”葉青突然張嘴,嚇唬着去咬白純的手指。
嗔怒的白了一眼幼稚的葉青,繼續把手指放在葉青的下巴處,有些茫然道:“這……難道北地四路如此之功,都不能保得王淮?”
“問題是,有誰認爲收復北地四路的功勞跟他王淮有關呢?”葉青的話語瞬間讓白純變得清醒無比,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自北地四路收復後,臨安城裡百姓們的議論之聲,好像並沒有幾個人認爲,王淮與此事兒有着直接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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