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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各國使臣以及衆朝臣進入皇宮,夜色也緩緩開始籠罩着整個皇宮,已經開始接手殿前司、侍衛司有些時日的左雨兄弟二人,一身明亮的盔甲寒光閃閃,率領着衆兵士巡邏於皇宮的各個角落。
關禮不知何時則是出現在了,羣臣跟使臣前往今日宮宴大慶殿的半道上,待葉青跟鐵木真接近時,便帶着笑容領着身後的兩名太監走到了葉青跟前。
葉青回頭看了一眼鐵木真,而後鐵木真則是點點頭,跟隨着身後趕上來的史彌遠,繼續往大慶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經過宋廷皇宮的各個地方,對於鐵木真而言,內心的衝擊無疑還是極爲震撼的,雖然已經是夜幕低垂,但皇宮燃放起來的燈燭,把整個皇宮的各個宮殿依然照耀的是美輪美奐。
巍峨莊嚴的宮殿、各種亭臺樓閣佈局下的苑囿,加上鳳凰山這個大背景的山靈水秀,總之,在鐵木真的眼裡,這樣的世界跟他們草原上的世界,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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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大慶殿臺階的那一刻,鐵木真最終是不由得回頭看着來路的方向,皇宮成片的建築羣在各種火燭、燈籠的照耀下,以及一些頗黎做的窗戶映射着火燭、燈籠的影子,使得眼前的景象流光溢彩、五彩斑斕,如同置身於神仙洞府。
一把拽住史彌遠的胳膊,目光繼續望着眼前五彩斑斕的世界,鐵木真嚥了咽口水,問道:“金人的皇宮跟你們大宋的皇宮相比如何?”
史彌遠雖然是最大的主和派,但在關於宋廷文化方面,依然也有着本能的驕傲跟自豪,傲然一笑道:“金國皇宮……想必與我宋廷皇宮還是無法相提並論。便是那流光溢彩的頗黎,如今唯獨我大宋皇宮獨有,其價值可謂是等同於黃金。即便是你看到的不起眼的石頭,也都非金人皇宮的石頭能夠相比。”
鐵木真愣了一下,他完全不能理解,這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冰冷石頭,還能被宋人說出哪些道道來。
而史彌遠也像是終於找到了知音一樣,一天下來跟鐵木真完全沒有共同話題的他,則開始一邊帶着鐵木真往宮殿裡走去,一邊滔滔不絕的介紹着那種石頭的價值更高,哪種石頭就只是一文不值的石頭,說道最後,各種名貴的木料、珍珠瑪瑙等物,也被他當成了博學多才的表現,一股腦兒的講述給鐵木真聽。
而另外一邊,葉青看着鐵木真跟史彌遠並肩向着大慶殿走去後,纔回頭看着關禮道:“聖上可有說所謂何事兒?”
“沒有,不過看聖上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心事兒似的,自從回到宮裡後,眉頭就沒有真正的舒展過。”關禮低聲的對着葉青提醒道。
葉青默默的點頭,看着前方的路徑不是前往大慶殿旁的延和殿,而是前往垂拱殿後,倒是有些驚奇地問道:“此時聖上不是應該在延和殿略作休息,而後前往大慶殿嗎?怎麼會在垂拱殿?”
“奴婢不知,但……。”關禮看了看身後落後他們不遠的兩個太監,而後再次把聲音壓的更低道:“今夜怕是還會有大事兒發生,聖上愁眉不展,太子如今已經身在延和殿,奴婢以爲,這是太子在逼聖上在今夜禪位,要不然的話,聖上決計不會愁眉不展一整天。所以葉大人,今夜凡事您還要小心一些纔好。”
“太子妃的意思還是太子的意思?”葉青皺眉,按理說,若是太子有異動,鍾晴應該會第一時間知曉的,也必然會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
“應該是太子的意思吧,今日進宮後,太子便……直接進入了延和殿,而後就等着今夜的宮宴開始了。”關禮低聲說道。
延和殿是平日裡聖上在朝會開始前,略作休息的地方,所以每次宮裡有什麼事情在大慶殿舉辦,趙昚都會選擇在相鄰大慶殿的延和殿休息,等待着朝會開始。
而垂拱殿雖然比延和殿更爲重要,也更能顯示皇權,但那畢竟是平日裡聖上處置政務、單獨召見臣子的地方,所以在今夜,趙昚此時無論如何都應該在延和殿,而非是垂拱殿纔對。
“難不成是趙汝愚的慫恿?”葉青踏上垂拱殿的臺階時,不由想起趙汝愚今日有些得意的樣子。
不過此時也已經沒有時間供他來揣摩,太子爲何會選擇在今日霸佔延和殿了,看着殿內多少有些焦躁不安的趙昚,葉青緊忙行禮道:“臣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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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他說完話,轉過身來的趙昚就急急說道:“都下去吧,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隨着身後響起關門聲,整個內殿就剩下了他們君臣二人,趙昚走到葉青的跟前,凝重的看着葉青,而後拉着葉青的手,親自把葉青帶到一把椅子跟前坐下。
“朕再問你一次,你的計劃有幾分把握如今?”向來優柔寡斷的趙昚,顯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再次陷入到了猶豫糾結中。
有些還未從趙昚親自把臂帶他坐下的恩寵中反應過來的葉青,先是愣了一下後,隨即堅定的道:“回聖上,臣今日已經有七八分的把握說服了金、夏、韃靼人的使臣,只要一會兒聖上提議後,這一件事情便算是大有可期。”
“太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趙昚凝重的問道。
“太子之事兒,臣剛剛得知。”葉青沉默了下後道:“聖上,臣……認爲,不管如何,今夜必將會被人載入史冊,而您的抉擇,也將使我大宋威名得以……。”
“朕擔心的是……他們若是不接受的話,朕該如何是好。”趙昚有些六神無主的看向葉青道。
就在君臣二人陷入有些兩難之際,此刻的臨安城內,隨着黑壓壓夜幕降臨在城內的,赫然是頂盔慣甲的種花家軍,浩浩蕩蕩、一身肅殺之氣,在墨小寶跟鍾蠶的率領下,從錢江門、嘉會門黑壓壓的涌入東華門跟麗正門。
而幾乎也是同一時間,由韓侂冑從自杞、羅殿帶回來的八千兵馬,由吳獵、陳自強各自率領着,也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皇宮前後的兩個門口。
瞬間原本肅殺之氣本就濃厚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窒息了起來,使得燈火通明的皇宮,如同是狂風暴雨的大海上,獨自行駛的孤舟一般,隨時都有被淹沒的危險。
“什麼人?”陳自強與墨小寶同時走出滿身悍殺之氣的隊伍,立在最前面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