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此二人。”葉青回頭看了一眼左雨說道:“送到皇城司,本官要親自審問,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是怎麼潛入皇宮來行刺皇后的。”
隨着葉青說完後,李鳳娘不可思議的望着葉青,而左雨一揮手,身後的兵士立刻一擁而上,不由分說的便把在他們衝進來後,已經把兵器扔下的兩名殺手給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當着皇后李鳳孃的面,兩名殺手連同地上的三名屍首被左雨等人帶走,而鍾晴蹙眉看了看臉色發白的竹葉兒,又看了看神色凝重的李鳳娘,猶豫了下後,還是拽了下竹葉兒的衣袖,示意她跟自己一同離去。
玉津園經過極爲短暫的交鋒,再次恢復了寧靜,時不時傳來的動物叫聲,開始再次打破着玉津園的幽靜環境。
葉青嘆了口氣,用衣袖擦拭着手上野戰刀的血跡,而後說道:“出了玉津園,該如何說,想必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李鳳娘看着神色坦然,剛纔殺人如宰豬似的葉青冷冷道。
“元日之後,我會離開臨安前往遼國,你也可以繼續策劃如何來對付我,你有的是時間。”葉青把野戰刀擦拭完畢揣好,而後又把那把剛纔從死人身上拔出來的剪刀也擦拭乾淨,遞向李鳳娘說道:“你可以千方百計的算計、陷害我,但請你記住,我的死你李鳳娘絕對不是既得利益最大者,甚至……我的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李鳳娘冷笑一聲:“哼,照你這麼說,是不是我李鳳娘還應該要感謝你葉青一輩子,要依賴你一輩子?難道離了你,身爲大宋皇后的我,還能受制於人不成?”
“當年我是被逼的,若是當初你不招惹我,不爲李立方強出頭,我們也就不會有……。”葉青看着李鳳娘沉重的說道,只是話沒有說完,就被惱羞成怒的李鳳娘擡起一腳踢在了膝蓋上。
“有種你剛纔別躲,看我敢不敢把你踢的讓你斷子絕孫!”李鳳娘氣呼呼的說道,當年被葉青羞辱的事情,只有她自己可以提,除了她之外,哪怕是葉青,她也不允許提及此事兒。
“我斷子絕孫對你有什麼好處?”葉青鬱悶,簡直是雙重標準到了極致,看着李鳳娘那氣呼呼的樣子,瞪着眼睛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便是你一直不曾忘了,但你也不應該一直活在當初,如果是那樣,這些年的事情又算是什麼?何況……你問過你自己沒有,你到底是想殺我,還是想報復我?我死了,你就真的能夠得到解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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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不得的到解脫,那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告訴我!我現在只恨,只恨自己那時候心軟,爲何不在你熟睡的時候一剪刀殺了你!”李鳳娘奪過葉青手裡的剪刀,用力的對着空氣揮舞着。
“我同樣也能在你熟睡的時候掐死你,我那樣做了嗎?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殺了你,做成什麼樣的假象做不出來?但我有那樣做嗎?”葉青再次後退兩步,因爲李鳳娘手裡的剪刀,開始向他揮舞了過來。
而就在此時,玉津園的門口,再次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而且聽着那嘈雜的人聲,顯然來的人並非只有侍衛司的兵士,其中好像還夾雜着其他人。
所以當身爲大宋當今聖上的趙惇,走進玉津園的時候,只看見李鳳娘臉色微微帶着一絲受到驚嚇的蒼白,頭髮鳳冠有些凌亂,不過好在倒是並無大事兒。
而葉青此刻正單膝跪地,向李鳳娘說道:“臣身爲皇城司統領,未能與殿前司、侍衛司守護好皇城,實在是臣的失職,請皇后恕罪。但請皇后放心,臣一定查明,這幾名刺客,到底是什麼人,一定給皇后您一個交代。”
“今日之事兒多謝葉大人了,本官今日本來只想遊園看看這些孔雀,但不想竟然在此遇到了刺客……。”李鳳娘秀髮有些凌亂,鳳冠甚至也有些歪扭,但絲毫不影響她此刻的雍容華貴。
“臣不敢……。”
“皇后無事兒吧?”趙惇快步走到李鳳娘跟前,上下打量着說道。
“回聖上,妾身無事兒。”李鳳娘衝着趙惇露出一個劫後餘生的笑容,而後看了一眼依然單膝跪地的葉青道:“今日多虧了葉大人相救,要不然的話,恐怕妾身今日就要遭遇不測了。”
“葉卿快快起身,今日是你救了皇后,何罪之有,當該是朕謝謝你纔對。”趙惇衝着李鳳娘關切的點點頭後,這纔對着一直跪地的葉青說道。
而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葉青與李鳳娘當着趙惇的面,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說着,但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說出,葉青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玉津園的緣由。
而趙惇顯然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在聽完兩個人的複述後,只是對着葉青說着,過幾日太皇太后打算前往孤山,也有可能從此以後便不再回臨安皇城了,所以今日既然皇城內能夠出現刺客,說不準孤山園林也會出現刺客。
而身爲皇城司統領的葉青,既然其職責是與殿前司、侍衛司負責皇城安危,那麼也不該放鬆對孤山園林的警惕纔對,免得傷了太皇太后、太上皇以及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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