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書桌後面的葉青,緊張的看着白大美人嘴裡大概嘟囔了一句:這還差不多後,這纔拿起被白大美人放在桌面上的信。
蕭振的信很簡單,與昨日裡那三封文書的內容大致相當,不過側重點則是,他不希望葉青同意自己前往京兆府這邊。
葉青笑了笑,而後把信放在了一邊,白純就跟柱子似的再次杵在葉青跟前,冷冷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葉青無語,有些不滿的看着白大美人:“我現在這麼招你不待見嗎?就這麼想立刻趕我走?”
“怎麼了,不行嗎?早就看煩了你天天的遊手好閒、無所事事!趕緊回去煩傾城、煩鍾晴去,我不想再看見你了。”白純冷冷的說道,只是這個時候的神情,依稀倒是讓葉青尋到了一絲,當年與白純兩人初見時的高冷模樣兒。
“蕭振就比你沉的住氣,你夫君我,豈能不知道淮南東路失不得?慶王、崇國公,就是我跟臨安之間那條無形又牢固的繩子,只要兩人在手,那麼誰也砍不斷我跟朝廷之間的聯繫。蕭振以及淮南東路,則就是北地與臨安之間的紐帶,只要淮南東路穩固,宋廷就無法甩脫我這個包袱。”葉青隨和笑着說道。
“知道就好,賈涉過兩日就回來了,我跟紅樓,也把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反正你是經揚州、回臨安,也不用帶什麼東西,那邊都不知道給你備了多少了。”說着說着,白大美人的嘴裡,又不由自主的露出一股女人該有的醋意來。
即便是跟燕傾城、鍾晴再情同姐妹,但真到了拱手相讓的時候,是個女人心裡都不會舒服的,何況,還是白大美人這種一直以正房自居的女人。
葉青也不能說走就走,自然是還要把這邊的事情再安置一番,而後才能放心的回臨安。
白純嘴裡說着巴不得葉青趕緊早早走,但每到了晚上,在被窩裡,比誰都把葉青摟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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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趙愷、崇國公趙師淳兩人也都相繼回到了長安城一次,如今手頭上的事情都是正在關鍵時候,他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
慶王幾次三番的欲言又止,葉青就權當做沒有看見,無怪乎是關於白秉忠跟葉衡的事情,而且如今他也不想 操心這件事情,他也相信,接下來白純能夠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崇國公趙師淳先慶王一步離開了長安,身上越發具有商人氣質的他,只是叮囑了葉青到揚州後,把自己念念不忘的兩個小妾派人送過來,至於信安郡夫人,要照顧府裡的兩個心肝寶貝,就沒必要跟着過來了,不過臨走前還是警告葉青,看好自己家的兩個小東西,別這麼早就敗壞了他兩個閨女的名聲。
葉青打馬虎眼的呵呵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早晚的事兒,你又何必爲兒女着想這個事情呢。
趙師淳無語,最後如同妥協似的沒好氣道:那也得是正房夫人才行,得入你們老葉家家譜,不能像你這般不倫不類,沒有正側之分。
也就是這個時候,葉青才知道趙師淳竟然是個懼內的貨色,一直以來自己不敢提,竟然趁着自己這次經揚州的機會,讓自己這個“清官”給他斷家務事兒。
不過葉青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所以趙師淳樂呵着便開始忙乎自己的商業帝國大業去了。
慶王自然是想要在葉青不忌諱,以及自身如今無法擺脫現實的情況下,也想要能夠成就一番事業上的成就感,能夠爲他們皇家宗室正名,何況如今又有趙師淳這個前車之鑑給他做榜樣,慶王也更想看看,長安城在自己手裡,能不能變幻出一副新的面貌。
而且慶王更爲決斷,如同是下投名狀似的,讓葉青把他府裡的華國夫人,以及新納不久的楊喜兒等人,包括他的兩個兒子一同接過來,說要不然那麼大的院落,他一個人住着太空了。所以等良佑等人過來後,也能夠熱鬧一些。
葉青欣然領命,答應一到揚州後,就立刻先辦這兩件事兒,至於良佑是誰?從慶王的嘴裡才知道,他府裡的管家,而且還是一個太監,畢竟身爲王爺,他府裡可是太監、宮女並存的。
忙的焦頭爛額的虞允文並沒有從河套三路回來,不過倒是給葉青捎了句話,意思就是,劉敏行跟劉敏學兄弟二人,留一個在河套三路就足夠,至於河套三路接下來的官場之事兒,他可以再物色新的人選,兄弟二人若是執掌河套三路中的其中兩路,容易遭人非議。
葉青笑着同意了虞允文的提議,不過並非是因爲虞允文所闡明的那些理由,而是因爲他很清楚,虞允文沒有在明面上說出來的潛臺詞,是什麼意思。
劉德秀的死,歸根結底是葉青的事情,但如今不管怎麼看,都是因爲初來乍到揚州的慶王趙愷而起,而後纔是終結於趙汝愚手裡。
所以在葉青將要離開長安後,這個時候的長安,完全就等於是慶王一個人說了算了,虞允文必然要差遣一位,跟慶王不那麼對付的人回長安,跟慶王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顯然,劉氏兄弟不敢在葉青跟前說的話,但在虞允文那裡可以暢所欲言,自然,葉青也能夠猜測的出,劉氏兄弟對於慶王,內心裡還是很有成見的,畢竟,自己的父親若不是慶王,也不會被趙汝愚逼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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