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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府內,當年金國衛紹王完顏永濟所在的宅子,辛棄疾原本打算當作葉青到達濟南後的暫時住所,但隨着金國使臣到來後,特別是當他得知,在以李湘爲首的金人使臣當中,還有着一個嬌貴的使臣後,便不得不把當年完顏永濟留下的宅子,當成了金人使臣的驛館,而原本給金人使臣所準備的驛館,則是成了葉青到達濟南後的暫時住所。
楊懷之、陳次山二人剛剛走進衙署內,便看到了愁眉不展的辛棄疾,放輕腳步步入議事廳內,但還是驚動了沉思的辛棄疾擡頭望向他們二人。
“葉大人這兩日的行程消息可有傳來?”辛棄疾不等兩人坐下,便出聲問道。
陳次山、楊懷之相望一眼,而後一同搖頭:“還不曾,剛剛差人去問了,這兩日裡還沒有大人行程的消息。不過從之前的行程上判斷,如今葉大人應該是……。”
陳次山適時的停住了話語,其實他們三人都知道,如今葉青的行程,若是按照之前的速度推算的話,那麼此刻的葉青,應該是在曲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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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曲阜,則是他們三人最不願意讓葉青去的地方,更不願意讓葉青跟朱熹碰面,從而被那些文人士子所脅迫。
不管是辛棄疾還是陳次山、楊懷之,都可以理直氣壯的拒絕朱熹等人提議的修繕孔廟,而身爲北地節度使、北地第一人的葉青,則就不能夠像他們三人那般,不計後果的拒絕了,畢竟,這幾日細細想來,此事兒若是落在了葉青身上,那麼一件小小的孔廟修繕,就變成了北地一件可大可小、牽扯極廣的事件,一個弄不好,很有可能會動搖北地這剛剛穩定下來的民心跟官場。
“金人那邊又催促了,下官剛剛從那邊過來,李湘又在追問了,葉大人何時能夠抵達濟南府,他們已經在此停留了大半月有餘,卻是連葉大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已經開始懷疑我們是否有議和停戰的誠意了。”楊懷之苦笑了下說道。
“裡面的貴人可有說話?”辛棄疾消瘦的臉頰頗爲凝重,不過還是寬慰着道:“若是前衛紹王府邸的那位沒有說話,那麼便不必理會,議和停戰不過是說的好聽罷了,如今他們撤去所有沿岸兵力,看似拿出了最大的誠意來,但誰知道會不會這邊剛一議和,那邊便立刻出兵呢?你們二人看看,這是董晁剛剛密送過來的。”
說完後,辛棄疾把放置在桌面上的書信遞給了楊懷之,而後道:“衛紹王完顏永濟,無緣無故的去了武州,金廷卻是派了李湘來此談和,在我看來,這明顯不像是要真心誠意的跟我們議和,更像是欲蓋彌彰之舉。”
“不錯,完顏永濟對濟南府極爲熟悉,而且還跟葉大人乃是舊識,私交也可以稱得上的是還不錯。所以若是完顏璟真有意跟我們談和,顯然完顏永濟纔是最佳的人選,但完顏璟卻是在這個時候,把完顏永濟差遣到了武州,而派了李湘這個據說去年在京兆府,跟大人還曾發生不快的官員來談和,如此看來,明顯不是爲了談和而來,更像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楊懷之看完後,遞給了陳次山,而後嘴上附和着辛棄疾的分析說道。
“是啊,所以他們此行濟南府的目的會是什麼呢?而且還挑明瞭只會跟葉大人談,連我這個安撫使都沒有資格。”辛棄疾皺眉頭思索着:“前幾日我宴請李湘等金人使臣,本想看看是否能夠從交談中探得一些什麼,但李湘此人卻是極爲警惕,只要一說道談和一事兒上,立刻就閉嘴不言,要麼便是轉移話題。”
“若是所料不錯,如今葉大人很有可能把行程耽擱在了曲阜。但不管如何,我們應該盡力摸清楚金人此次前來談和的真正意圖,儘可能的不讓葉大人在到達濟南府後,被金人來個措手不及。”看完信後的陳次山,再次把書信交給了辛棄疾後說道。
辛棄疾跟楊懷之認同的默默點點頭,而後辛棄疾像是想到了什麼,擡頭問道:“金人使臣團裡,那位所謂的神秘貴人,可摸清楚了身份?”
“沒有。”陳次山搖頭道:“驛館看守極爲嚴密,就是連裡面的廚子、灑掃丫鬟等等,用的都是金人自己帶過來的,我們的人根本沒有辦法靠近,據說就是連李湘想要進去,都得在門口站着先通稟一聲,同意了才能進去。”
“難不成會是完顏璟?”辛棄疾深陷的眼窩寫滿了疑惑,也正是因爲這一次金人使團人數已經達到了好幾百人,而且上上下下,都是極爲謹慎小心的侍奉着那位神秘的貴人,才讓他把原來衛紹王的府邸拿來給金人使團當驛館使用。
但一連多半個月的時間,別說見到那位所謂貴人的真面目了,就是連人家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自從來到濟南後,也曾走出過衛紹王府,但一路上不管去哪裡,在濟南府哪個角落轉悠,還是出城散心,那豪華到讓辛棄疾都瞠目結舌的馬車,始終是車簾封的嚴嚴實實的,連哪怕一個手指都不曾見到過。
“大人沒有從範大人那裡旁敲側擊一番嗎?”楊懷之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