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某也希望葉大人說到做到,當初在虹出茶館答應史某的,若是葉大人食言,即便是葉大人明日能夠逃過一劫,但……史某也不會輕易放過你葉青!”史彌遠神色也變得認真道。
“未來朝堂之上,只要史大人不主動招惹我,葉某也絕不會主動招惹史大人你。葉某一向志不在朝堂,而今之所以如此,也不過是爲了保命罷了。若沒有當初那些先手,又何來今夜的史大人親自登門?”葉青伸手示意,而後兩人緩緩向着府門前行去。
站在葉府門口,看着遠處如同無盡黑洞似的巷子,史彌遠仰望夜空緩緩吐口氣,而後看着葉青道:“希望明日過後,你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葉青願意在北地如何折騰,我史彌遠不感興趣,但我史彌遠在朝堂之上的事宜,也希望你不感興趣。兵部、刑部、大理寺盡入你手,朝堂之上,我壓力很大啊。”
“工部、戶部、禮部、吏部、御史臺不也在你史彌遠的掌握之中?”葉青揹着雙手笑道:“一旦明日安穩度過,想必史大人可就是要高升了,到時候一旦任相,朝堂之上誰還能與你匹敵?”
“好說好說。只要葉大人不爲難,一切都好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度我的獨木橋,軍與政,朝堂之上你我大可以商量着來,齊心協力使我大宋江山社稷更加繁花似錦纔是。”史彌遠呵呵笑着說道。
兩人的言外之意都很明確,那就是如果明日能夠在兩人的努力下平安度過,以後一切皆大歡喜,而接下來該如何,顯然就要看兩人誰能成爲四朝元老,或者是誰能在未來太子登基後佔的先手了。
看着史彌遠的馬車緩緩離去,背後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隨着葉青的示意,賈涉親自駕車,帶着數十名今日剛進駐府裡的兵士,乘着夜色護送新安郡王夫婦回府。
後院裡依舊是亮着燈光,當葉青回到房間時,一身睡衣的鐘晴聞聲立刻從臥室內走了出來。
“剛剛史彌遠已經來過了,我已經答應他了。”葉青不等鍾晴問話,便主動說道。
“新安郡王夫婦所謂何事兒?”鍾晴從前廳回來後,腦海裡一直思索着,新安郡王夫婦此次拜訪的目的,但想破了腦袋,她也沒有想通,新安郡王夫婦來府上的目的是爲何。
“有人雪中送炭,便有人錦上添花。趙士程夫婦不過是想要還當初欠我的人情,想要爲我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葉青坐下後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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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倒也算是有情有義了,比起一些人來不知道強了多少。”鍾晴嘆口氣,也在葉青跟前坐下說道。
“放心吧,明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史彌遠這裡一旦解決掉,徐寒跟墨小寶只要能夠阻昭慶軍、遂安郡在明日抵達臨安城外,那麼問題基本上也就迎刃而解了。”葉青拉着鍾晴的手,看着那一張還是寫滿了擔憂的臉道。
“還是要小心一些纔是,太上皇這一次……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的,佈置了將近大半年,到頭來若只是這樣的結果,他必然是會心有不甘的。”鍾晴反握住葉青的手,看着葉青不以爲意的樣子,不得不提醒道。
“北地可有什麼消息?”葉青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跟鍾晴談下去,何況再說下去,也是徒增煩惱,只會讓鍾晴跟着擔憂罷了。
“北地安好,不管是慶王還是崇國公那裡,都沒有任何異動。但當下到底如何,我們也無從得知。對了……。”一直擔憂明日之事兒的鐘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緊張的看着葉青,倒是把葉青給嚇了一跳,而後才大喘氣道:“那耶律月不肯好好呆在長安,說是要散心,就去了河套三路的牧馬鎮,白純來信讓你勸勸她,怕她……怕她想不開去找蒙古人報仇。”
葉青苦笑着搖搖頭,對於耶律月,他心裡如今甚至是愧疚多過對耶律月的喜愛,不過還是安慰着鍾晴道:“放心吧,她不會做傻事兒的,若是她真想不開,那就不會在漫天風雪之時,長途跋涉來投我了。但至於她跑到木馬鎮,無非就是想要看看草原,或者是看看那邊的蒙古人罷了。”
“那還不是想不開嗎?若是她在這個時候真的跟蒙古人起衝突,你這邊又走不開,豈不也是害了她?”鍾晴拍了下某人那不知何時,伸進她睡衣裡撫摸她大腿的手嗔道。
“好,過了明日我給她去信就是了。”葉青一把抱起鍾晴說道。
懷中的鐘大美人則是捶着葉青的胸口,嘴裡嘟囔道:“夜深了,明日你還要進宮……。”
“那又如何?該乾的事也不能不幹不是?誰讓你今天看起來這麼美……。”
“唔……啊……你輕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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