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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當初本就是金國的官員,在被葉青借過來治水前,就曾經建議過金國朝廷,開鑿一條連接燕京至淮南路的河道,如此一來,便可以促使燕京與南宋朝廷的距離拉近,以後不管是用兵還是運糧、運物都要比走陸路方便很多。
但奈何金廷一直都沒有這種開天闢地的野心,加上開封、洛陽的河道暢通,雖然想要走水路較爲不便,但金廷卻是樂意安於現狀,並不認爲開鑿河道這一件事兒對於朝廷有利,反而認爲二人此建議乃是勞民傷財之舉,實不可舉。
而當兩人被葉青借過來治水時,時不時的就會接到葉青關於河道治理的建議,雖然與兩人在某些地方的建議不同,但兩人在疏通渠道、開鑿新河道之時,還是能夠隱隱感覺到,葉青一些一眼就能夠看出是多此一舉,甚至是勞民傷財的開鑿河道背後,好像還隱藏着什麼陰謀。
只是那個時候的兩人並未多想,何況就算是多想,他們也沒有膽量去想,葉青的目的,竟然是有朝一日在攻下燕京後,建造一條連接南北的運河。
而如今回過頭再看他們當初在山東路治水時開鑿的河道,幾乎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些河道的方向與關鍵之處,都是爲了有朝一日貫通、連接燕京而提前做的準備。
葉青看着兩人恍然大悟的樣子,臉上原本隨和的標誌性笑容,也漸漸的得意了起來,如今看來,恐怕誰都沒有想到,多年之前自己節衣縮食,下大力氣治水的目的,除了要治水之外,真正的目的則是爲了讓燕京能夠跟揚州的水路,在將來有一天能夠連接爲一體!
“如何,可有什麼好的辦法?”葉青看着有些呆滯的田櫟跟王汝嘉,臉上的笑容此時則是越發的得意。
“若是燕王……。”王汝嘉一直是緊緊的盯着地圖,時而搖頭時而嘆息,而後堅定的說道:“下官佩服燕王的深謀遠慮,我們二人真是難以企及!若是燕王相信下官二人,下關二人在此向燕王保證,三到五年的時間裡,下官保證……。”
“最多三年的時間,我要讓燕京城的商貨能夠從水路直達揚州。”葉青語氣同樣堅決,繼續道:“山東路與淮南路已然連爲一體,而河北東路、又可借舊有運河之河道,真正需要開鑿的卻是到達燕京這一段,所以三年的時間,給我一條一眼望去,滿是黃金、白銀船隻不斷的河道,可能做到?”
葉青如此做,除了要讓燕京同樣跟江南一帶關係緊密起來之外,自然還是爲即將要來到燕京的燕大小姐考慮。
而燕大小姐絕不是拖兒帶女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定居”於燕京,而接下來幾乎在揚州的一切生意重心,也都會因此而往燕京這邊轉移,所以這一條運河的開鑿,不管是爲公還是爲私,他都有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開鑿建造出來才行。
劉克師對葉青可謂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到現在他才明白,葉青叫回田櫟跟王汝嘉的用意,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當初還任淮南東路安撫使的葉青,其實早就已經開始爲今日的種種做着準備了。
循着這樣的思路想下去,劉克師不自覺的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多年以前葉青就在爲今日之事做着不爲人知的謀劃,那麼如今的葉青,其真正的心思又會放到幾年之後呢?還是說,只有等到那一天來臨的時候,他才能夠知道,葉青今日這開鑿運河之舉,其真正的目的又是爲了什麼!
一直不曾說話的耶律楚材,此時臉色極爲陰沉,葉青的城府深沉、老謀深算他在濟南府時就早已經領教過,但即便是如此,在濟南府的時日裡,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葉青時不時去巡視的河道,竟然還隱藏着這麼陰險的目的!
最初他隨同葉青看那些河道時,還以爲葉青是在給他顯擺治水救民的功勞,哪裡想過,其實葉青之所以巡視河道,完全是在爲了攻下燕京後,如何開鑿、連接運河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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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裝做沒有看到耶律楚材陰沉的臉色,即便是到了如今,恃才自傲的耶律楚材,其實對於葉青並未真正的臣服,即便是如今已經心服口服,但在耶律楚材的內心,卻還是保留着一絲對金國的期望。
沒有理會神色深沉的耶律楚材,葉青轉頭跟劉克師看着走到地圖跟前後,雙眼興奮冒光的田櫟跟王汝嘉,兩人原本就是治水造渠的行家裡手,自然是知道,若是開鑿出燕京連接揚州的運河後,這對於葉青甚至是整個北地意味着什麼。
兩人已經滔滔不絕的在地圖跟前比劃起來,葉青甚至有時候都聽得有些費力不解,而劉克師早已經是一臉的問號,根本搞不清楚兩人到底跟葉青在說什麼。
耶律楚才坐在椅子上,耳旁是田櫟跟王汝嘉嗡嗡作響的聲音,心思卻是一直糾結着,自己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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