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秦祖德的眼睛开始泛起了光,等他咳嗽完,才一脸解气的笑着说起:“那几日,刘朗的老婆总跑到后院鬼鬼祟祟的的挖东西,然后又填上,隔天还会再去挖一次。
于是我就特意的观察了她几日后,趁着他们一家晚上都歇下了,便偷偷的将他老婆埋的东西给挖了出来,结果一看,是一坛子的金银首饰。
刘朗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他吃百家饭长大的,虽然因为大伙怕黄皮子的诅咒,让他能吃饱穿暖,但是并没有给过他半亩地,住的也是曾经刘远山住的房子,所以我们才能继续做邻居。
他没钱,没地方弄钱去,就连娶媳妇也是三十来岁了,才有女人嫁给了他,而且还是因为这女人也是个不好嫁的,才会跟了刘朗。
但是他们结婚很多年也没有要到娃子,大伙都说,肯定是他并非纯正的人类,所以才会一直不能让老婆怀孕。
但是有趣的是,别看刘朗的老婆没生过孩子,但是学的一手接生技术倒是不错,大伙也全当赏她口饭吃,算是变相的接济了刘朗,不用他们白养活他。
后来刘朗人到四十多岁的时候吧,他婆娘才终于怀上了孩子,而且一生就是两个,一个是你爹,一个是你二伯。
像他们这种家无半亩地,全靠老婆给人接生度日的人家,又要养活两个正长身体的男孩子,起家庭的重负就可想而知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金银首饰。”
秦祖德说着,手伸向刘林,“把你们的洋烟给我来一根,旱烟太烈了,抽口洋烟缓一缓。”
刘林也没多说,直接将兜里刚拆封的一盒烟都交给了秦祖德。
秦祖德也不贪恋,随手抽出一根来,点燃后吧嗒了一口,“恩,别说,你这烟的味道还真不错,比我那个不争气的孙子买给我尝的那种倒是好抽多了。”
秦祖德说着又深吸了两口。
就他这烟不离手的劲头,刘林真怀疑这个老头是怎么还能活到这么大岁数的。
“所以我料定他们这坛子的金银首饰来路不正,正好那时候村里来了队伍,说什么解放了,然后村里的干部都换了国家的人,而村里那些年轻人,早就忘了当年的事情,那些孩子,不是当时还没出生,就是年龄太小,更早就对家里供养刘朗这种不劳而获的人大有怨言。
所以我也就利用了这一点,将那坛子金银首饰都上缴了,而他们真就找上了刘朗一家,搞批斗,那时候,只要进去的人,别管对错,等出来的时候,不死也会扒层皮。
所以刘朗的老婆也急了,就将她的遭遇,如何得到的那些财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目的就是想给她男人脱罪。
可是那个时候,根本就不许谈论这些,而且这些话,对外来的人来讲,都是无稽之谈,他们敬爱的都只有那个帮着大家解放的人,根本就不相信其他的所谓的神明,所以刘朗不但没有被放出来,反而还被弄的更惨。
再加上我儿子当时也是其中负责批斗刘朗的人之一,所以我只是略微的使用了一些手段,刘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