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浅笑一下,看了一眼在床边放着的一个全新的烟袋锅,那应该是秦明志昨天买回来以假乱真的一个,便顺手将那个烟袋锅递给了秦祖德,“喏,你的烟袋锅。”
秦祖德看了一眼刘林手中的烟袋锅,肩膀微微一耸的苦笑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的接过那个烟袋锅,然后在里面放上了旱烟,点了火。
一瞬间,刘林几人的鼻子里就开始充斥起了浓烈的旱烟味道。
秦祖德依旧苦笑着的狠狠吸了两大口,才吧唧了一下嘴巴地开口道:“我记得,那是刘远山进村来的第二个月,然而村子里又来了一个受伤的外村女人。
其实村里的人一向比较抗拒外村人到我们的村子里来,你祖父刘远山是个例外,所以这个女人来的时候我们村里并不欢迎,而且还希望她立刻离开我们的村子。
而且我们看她的伤势好像并不是普通的皮外伤,我们也不想为了外村人担风险。”
秦祖德又吧嗒了两口,“但是你祖父那个人心软,背着我们村里的人,偷偷的将那个女人收留在了家中,被允许她在家中养了三天的伤口。”
秦祖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而这一切,我们秦家坳的人都不知道。”
刘林和肖军都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打断秦祖德的话,秦祖德也停顿了下来,像是在回忆一般的慢慢的抽着手中的旱烟,直到小阿林被呛了一口,秦祖德才一脸回过神来的表情看了一眼几个人。
“可是那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村子里每天都有人家的鸡鸭鹅狗相继死去,而且死状也都很惨,都是被什么东西咬断了脖子,吸干了血的迹象。
但是肉却一口没有动,最开始大伙还以为有山上的黄鼠狼之累的动物下山觅食,可是接二连三的如此,而且圈养牲畜的围栏也没有一丁点被破坏的迹象,一时间,整个存在家家都人心惶惶,怨声载道的。
毕竟那个年代,谁家养几只能下蛋的鸡鸭鹅的,都不容易,也都当做宝贝似的。只是这种惨状,大伙就开始起了疑心,便到隔壁村里,请来了米婆。”
秦祖德说着,继续的吧嗒起了烟袋锅,即便小刘林又被呛的咳嗽了两声,秦祖德也完全没有要停下里的意思,他的眉头也皱的更紧了起来。
“结果米婆到村里一来,就说我们村里进了精怪了,而且是个受了伤的精怪,正在用血补养,还说,其实人的血要禽类的血液更好的多,她现在还没伤及人命,很可能是因为它的伤势比较重,如果伤势好转一点,到那时村里的禽类无法供给它的需求,很可能再死的就会是村里的人。”
片刻的吸烟过后,秦祖德才又说道:“因为米婆提到了受伤的事情,而且大家联想了一下,一下子就想到了三天前来无意间闯进村里来的女人。
然后又请米婆问了米,结果米婆说那个女人应该还在村子里。”
秦祖德继续吧嗒着旱烟,“村里人肯定是不会藏这个女人的,所以大家伙一下子就想到了你的祖父刘远山,他到底不是本村的人啊,根本就不会顾及我们村民的感受,只会爱心泛滥啊,自以为他自己很善良罢了。
结果村里的人到他家一看,果然那个女人还没有来得及跑掉,就在刘远山的家里,而且她的身上,几乎没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