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德叹息一声,瞬间老了许多,语重心长的回了一句。
“说了半天,我就知道不会有人相信,所以才先来找你商量商量,毕竟你喜欢看书。”
张嘉文有些尴尬,想了想,提出一个办法。
“族长,我看的那些书,也没说这些乱神怪力的事情啊!再说,就算我相信你说的事,那又能怎么样?乡亲们是不会相信的。对了,我们可以去县衙里报案。”
“你个糊涂蛋,让去报案?怎么说?这是迷信,那些人不但不会来帮我们,弄不好我还要挨大板子!”
吴秀德瞪了张嘉文一眼,同样蹲在了地上,突然觉得找对方说这事就是个错误。
“有道理,那怎么办?”
张嘉文和吴秀德两个人,不停的在屋子里转着圈圈,一时间都没有了主张。
吴秀德当年三十多岁,为人热心肠,村民都非常拥护爱戴他。
最后在两个人不住的叹气声和转圈圈中,啥办法也没能想出来,吴秀德苦着一张老脸摇着头走了。
事情的发展,还真的像吴秀德所说的那样,真就出大事了。
大概在群猫拜月七天后的晚上,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村子。
一个女人悲惨的哭喊声,夹杂着村子里狗的叫声,使睡梦中的人们都惊慌的跑了出来。
“咋了?咋了?出啥事情了?”
大伙见面以后,慌乱的问了起来,其中有人说了一句。
“听声音是老王的大姨家,快!快!我们快去看看。”
村民都慌了神,快速向王大姨家跑去,到了对方家里一看,小院子里已经围了好多人。
吴秀德也在,只见王大姨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我的儿呀!这是怎么了?昨晚睡觉还好好的,转眼间咋就这样了呢?族长呢?族长…你可得给我们家做主呀!我可怜的儿呀!他死了叫我可怎么活呀!”
“怎么了?钢蛋他这是怎么了?”王大姨夫家姓周,她刚嫁过来没几年,丈夫一场突发急病,两腿一蹬就过世了,留下孤儿寡母娘俩一起过日子。王大姨给儿子起名字叫钢蛋,就是希望孩子长的结实,好养活的意思。
只见钢蛋仰卧在屋里的床上,惊悚的场面,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谁能想象,一个人头连着一张人皮,平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吗?
整个现场竟然没有一滴血,只有钢蛋的脑袋是完整的,大大的睁着,死不瞑目。
如果仔细看去,惊恐的眼神中,仿佛在诉说着经历的恐怖与诧异。
万魂村内,剎时间被一片乌云笼罩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全都预感到了不详,捕快和仵作来到王大姨家,勘察了一番之后,同样觉得莫名其妙,没有准确定论。
没有血,没有肉,没有骨头,这是怎么回事呢?
小村立时陷入恐慌之中,人人自危,天一黑家家关门闭户,整个一个小村子里寂静的可怕。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吴秀德又来到了张嘉文的家里,进屋便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