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响瑭关好门,就开始脱衣,他们老家有个说法,黑狗出血,驱祸避邪。
如果把黑狗血涂满全身,那就是金钟罩铁布衫了,任他妖魔鬼怪万般厉害,也休想奈何半分。
方法到底管不管用,刘响瑭不多想,只要能避邪,宁滥勿缺。
刘响瑭脱光衣服时,吓了一大跳,昨天晚上给魏始源那一折腾,居然忘了处理身上那件红肚兜
最要命的是,这件红肚兜如今颜色都变了,变成了一件白肚兜。
要知道,死人穿的肚兜,自然是用纸做的。
如今同女鬼撕破了脸皮,这些诡异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撞鬼已成事实,胆小的刘响瑭,反而不害怕了。
不管是布肚兜,还是纸肚兜,摘下来烧了就完事了。
刘响瑭想到这里,猛然抓住肚兜,用力一撕,突然惨叫一声。
“啊!!!”
那肚兜哪里还撕得下来,它紧紧地贴在刘响瑭的身上,竟然和皮肤浑然一体。
刘响瑭这一撕,不是在撕肚兜,而是在撕皮,难怪不由得大叫一声。
老大爷听到叫声,来到门前,拍门喊道:“军爷,咋的了?”
刘响瑭忍着痛,咬牙应了一声,“没事,你别进来……”
紧接着,就往身上抹狗血,除了脸和脖子,全身都抹了个遍。
抹完后还找了一个小瓶子,盛了半瓶狗血,留着晚上涂在脸上。
本以为狗血能治肚兜,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身上并没有起任何变化。
大爷的,这都什么事,看来再劫难逃了。
穿上这肚兜,就相当于给白衣女鬼一个眼线,如今走到哪里也摆脱不了对方的纠缠。
刘响瑭穿好衣服,推开门,毛毛燥燥向朱家大院赶去。
路上不小心撞翻了一个人,刘响瑭骨子不坏,见撞了人,立即弯腰把别人扶起来。
撞翻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罗锅老头,刘响瑭并非不讲理的兵,连连道了几声对不起。
罗锅老头站起来,看了刘响瑭一眼,不由皱起了眉头,一把扣了他的手腕。
刘响瑭吃了一惊,用尽全力想抽回来,无奈对方的力气太大。
深深的指甲,掐进肉里,刘响瑭一用力,疼痛不已。
“这位军爷,看你浮躁不已,急急忙忙赶去做什么?”
刘响瑭没想到好心不讨好报,莫非你个罗锅老头,还想以此讹诈我不成?
“你既然知道我是军爷,再不放手,那就莫怪咱不客气了。”
罗锅老头松了手,刘响瑭拔退就跑,只听到对方子在后面喊了一句。
“别人叫我刘罗锅,替人看些风水八卦,军爷如有事情,可到天叶庙来找我!”
军队浩浩荡荡前行,黄润根见人少行动方便,为了赶上大军队,于是就选择了山路。
出了上塘镇,大约三公里外,火头军老周,开始发放炊饼。
老周把担子放下,从担子里数了数炊饼,然后跑到最前面,从第一个开始往后发。
发完后,老周不由皱起了眉头,狗日的怪事了,怎会无缘无故少了两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