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让你说,你就说,不用顾虑太多。”
“既然如此,那民妇这就说啦?”厉夫人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他们还说,是太后让颜王妃装傻,又故意将自己的这个侄女儿安插在王爷身边,以防王爷有了夺位之心!不仅如此,他们还说您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意是想让颜王妃帮忙防着颜王,却不曾想如今是这颜王妃帮着颜王防着您。”
“放肆!这帮贱民,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敢胡乱编排哀家的闲话。”
厉夫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只等太后由此迁怒于厉未惜,可她的愿望落空了。
“罢了,罢了!如此草民口中的谬论,哀家懒得与之计较。”
她突然面向厉夫人,“今日就暂且如此,也辛苦了,还是早些回府吧!”她对厉夫人的话半信半疑。
太后示意刘德给她些赏银。
厉夫人没想到太后会是这种表现,虽心有失望;不过这次她却变聪明了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应声离开了福寿宫。
“你可听到了?”这是厉夫人走后,太后说的第一句话。
“老奴听到了。”
“去,传我口谕,让钱迟瑞即刻进宫。”太后似乎有些不快。
以厉夫人所言,她不但没有掣肘赵卿承,反而给他添了个帮手,让他如虎添翼,这岂是太后所能容忍的。但她也知晓厉夫人说话向来没个边,许是她夸大了也未可知,因此她急于唤钱迟瑞进宫,得以探得实情。
钱迟瑞突然被太后召见,也是忧心忡忡。那日之后,他未曾将此事告知太后,如今太后召见他自然有些心虚,这一路上没少盘算着稍后的说辞。
“微臣参加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她手一挥,“钱大人,请坐。”
待奉茶的宫女把茶盏端上来之后,刘德唤她们全部退下。
“说说吧!那日究竟为何事竟能得要对簿公堂的地步?”太后没心思绕圈子,直奔主题。
“太后,您也听说了此事啊?”
“京城里都已传得沸沸扬扬,哀家想不知晓也难啊!”
“唉······”钱迟瑞叹息,“是老臣教子无方,才让那个小狐狸精乘虚而入,惹下事端。”
钱迟瑞暗自观察着太后,发现她既不知他出卖她的事儿,也不知狼首玉坠之事,决定将此事全然推卸到柳如梦身上。更何况此事她本就有份,且又是罪臣之女,最为适合背锅。
看来厉夫人所言却与事实有所出入,太后心想。
“哪个小狐狸精?”
“就是那罪臣之女——柳如梦。”
太后侧头想了想,貌似仍未记起是何人,一旁的刘德提醒道:“太后,就是当年随颜王亲征刹国的水门提督柳将军之女。”
经刘德这么一提,太后似总算想起是谁。
“那丫头小时候就有几分姿色。”太后又问道,“她如今如何了?”
钱迟瑞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与狼首玉坠有关,以及之后在府尹衙门内堂的谈话,只字未提。他一口气说完,拿起茶盏补充唾液,借机观察太后的反应。
“原来如此,那确是你太过纵容自己的儿子。”
见太后并无反常的表情,钱迟瑞连连应道,“太后教训的是,老臣已将犬子送去军营中历练,希望其能痛改前非。”
“嗯,如此甚好。”太后点头,“此事哀家已知晓了,你回去吧!”
“是。”钱迟瑞施礼退下,心中却觉莫名其妙,不知太后此举为何意。
“太后?太后。”刘德轻唤着。
钱迟瑞走后,太后愣神好一会儿。被刘德一叫唤,这才回神。
“刘德啊!你说我将厉未惜这丫头许给赵卿承这步棋,可是错了?”太后怀疑起来。
也难怪太后她会如此想。今日,不论是厉夫人,又或是钱迟瑞,从他们二人的表述中,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厉未惜的伶牙俐齿及才思敏捷。由此,太后再一次的将厉未惜当年可能是装傻一事提上心头。前阵子,她忙着考虑为皇上选皇后之事而将此耽搁了;如今看来,选后之事倒了暂缓,毕竟她已将自己的意思向叶向儒阐明,他也算半推半就的应下了。当务之急便是探得那丫头当年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如今又有何心思?可否为她所用?
“刘德,摆驾。”太后起身,“哀家要回忠义侯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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