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承的话音刚落,在座的几位大人便不淡定了,惊叹之余也开始不予余力的阿谀奉承起来。
“听王爷这么一说,这‘琼浆玉液’可当真是稀罕之物啊!也只有钱大人您配得上此等美酒佳酿。”太尉齐伯宣一马当先。
御使大夫鲁志清也不甘于人后,接着道:“想来这世间仅有的这瓶‘琼浆玉液’定然价格不菲,柳姑娘真是有孝心。”
“今日能有幸在钱大人的寿宴上见闻这‘琼浆玉液’,下官也算是涨了见识了,不枉此生。”见其他两位大人已然纷纷示好,翰林学士邵明德也赶紧跟上。
眼看自己的同僚把自己想说的话都抢先说完了,刑部尚书王诚急得满头是汗,心知自己拍马屁的本事远不如前几位。即便如此,他也还在尽力搜肠刮肚的想着该说些什么溢美之词。
只可惜王诚还没来得及想到就被突然开口的钱远卓打断了思路,不仅如此钱远卓的话还将原本的气氛给打破了,使得王诚想接话也接不上了。
就听钱远卓不阴不阳的在一旁说道:“众位大人如此急着向我爹献媚,却不知此物可否当真就是那‘琼浆玉液’?许是有人以假乱真也未可知啊!”
钱迟瑞的脸因这个不孝子也不知已经铁青了多少回了!
他也纳了闷了,自己这个儿子怎么就一点都不随自己,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今日屡屡在他寿宴上拆台,钱迟瑞此刻连打死钱远卓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老夫就不该差人把这个逆子唤回来。不!老夫就不该生他!”钱迟瑞在心中老泪纵横,只希望他这个逆子的胡言乱语别影响了柳如梦的计划才好。心中这般想着,眼睛也下意识地朝身旁的柳如梦看去。
对于钱远卓的百般刁难,不停地给她使绊子让柳如梦不厌其烦,她是真钱远卓惹怒了。此刻她没有急着向众人解释或者证明,并非是她词穷。而是她觉得有必要先“提醒”一下钱迟瑞,她毫不客气地向她投去一个带有警告意味的犀利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钱迟瑞那里会不明白柳如梦的意思,于是在心中盘算着还是寻个什么借口把钱远卓支走更为妥当些。
而钱远卓却还在继续给柳如梦挖坑,他起身朝着葛元作揖。
“葛大人,您既能一眼识得此物,想必也能分辨个真伪。”他说到这里低头冲身边的柳如梦挑衅地冷笑了一下,又道:“不知可否有劳您来鉴别一下?”
葛元倒也不推脱,“柳姑娘,可否将‘琼浆玉液’给老夫一观?”
“当然可以。”柳如梦冲贴身侍俾小翠示意,让其将“琼浆玉液”端去给葛元过目。
葛元接过去以后,开始仔仔细细地品鉴起来。在座众人连同钱迟瑞都屏气凝视着葛元,等待着他给出答复。
唯独赵卿承依旧漠不关心得自酌,令坐在他身旁的厉未惜忘却了“看戏”。她狐疑地直盯着赵卿承看,柳眉微皱,心中疑窦丛生。
“这家伙不是酒量极差的吗?为何还要不停的自饮?”厉未惜心想。
她忍不住轻扯他衣角,担心地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道:“王爷,既知今日是鸿门宴,还是少饮些为好。”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