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赛场内裘山与厉未惜的对战局势,还是赛场外观战士兵的助威阵势,显然已经不利于裘府。厚棉棚子内的裘老太爷和裘林虽心中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脸上都未显,也还坐的住。
但毫无半点城府可言的裘海就不行了,他本就因刚处理过腚上的伤一落座就屁股疼,现在看着裘山只有招架的份,半点也没有进攻的意思,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的裘海也不在意皇上就在那儿坐着,不管不顾地撒开嗓门,冲着比试场内的裘山就是一通嚷:“大哥,你干嘛呢?就对付一个女人,你还在那儿瞎墨迹啥,直接将她撂地上不就完活了。”
裘山正忙着应付厉未惜根本没空搭理他,裘海的嘴却似没了把门一般,继续叫喊着:“大哥,你是不是还在记挂娘的话,想着放点水让这女人输得好看些。”
“我可提醒你,别整那些个没用的,方才我已经吃了那女人的亏,你若是再这般心慈手软,优柔寡断的被她得了机会将你打败,那我们可就是输了两场了,到时即便是二哥胜了第三场,那我们裘府的丢失的颜面也找不回来了。”裘海也是真急了,根本不管自己这话能不能在大庭观众下说,反正他是一股脑儿的将心中所想全都说了。
他这儿是说畅快了,可那边的裘老太爷和裘林父子俩的脸色可就不太好看了。
赵衍承不知道裘老太爷和另两位裘大人此刻究竟怀着怎样的一个心态面对裘海的那些话,反正作为皇帝的他都替裘府父子感到丢人,为免尴尬他也只好当作没听见,继续关注着场上的比试。
裘老太爷和裘林是什么心态,裘山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三弟裘海的话一出口,他的整个心态就崩了!
什么叫对付一个女人还墨迹?
这是他想墨迹吗?
厉未惜远比裘山所想象的要难缠多了,她不知疲倦,毫无章法的攻击着实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还说什么直接把她撂地上,裘山也想,可是哪有这么容易,想要反击那也得先接下厉未惜的攻击之后才能开展,可她不停的攻击,他哪有喘息的机会反击。
至于,放水?
裘山心里只能“呵呵”了,都应付不过来了,还谈什么放水。说句不好听的,厉未惜只要现在稍稍放慢一点攻击的节奏,他都觉得是她在给自己放水。
刚消停了没一会儿的裘海看着赛场上的裘山还在疲于接招,貌似没有因为他方才说的话而改变应对策略,又按捺不住了。他急得直跳脚的同时似乎又要开口却被一旁的裘林拉住了。
裘林压低了声音,“三弟,你别再瞎吵吵了!这样容易让大哥分心,如此反而会让对手有机可乘。这不是正中那女人的下怀吗?!”有了前一次的经验,他这次阻止的很是时候。
被裘林这么一说,裘海一拍脑门,“对啊!瞧我这脑子。我可不能害了大哥,让这女人得逞,捡个现成的大便宜。”他有些悻悻然地瞪了场上的厉未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