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承由于感叹太后对他的“那份执着”而一时失神,反倒被钱迟瑞钻了空子,加以利用。
“颜王殿下,你莫不是当真心中有鬼,此刻被太后揭穿,无言以对了吧?”钱迟瑞一脸的惊诧,可由于表情太过夸张显得有些做作。
“莫非是颜王与那若水国的云螭公主之间有私情?”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颜王曾消失了近两年。谁能保证那段日子他一定就在我月曦国境内,兴许就是在若水国养伤,也未可知啊!”
“有道理!如若不然她即有意向我月曦国求助,为何不进宫呈请皇上帮忙,而私下找颜王出面做甚?”
“倒也未必。想来颜王当年曾多次陪同先皇出使若水国,那云螭公主觉得较之素未平生的皇上而言,颜王兴许更容易答应帮助她,这也说得通。”
“何须管颜王是否与云螭公主有私情!若是真有,那岂不是更好,如此便可轻易‘拿下’云螭公主,往后若水国便不再是我月曦国的盟国,而是附属国,岂不美哉!”
前有太后意有所指的暗示,再有赵卿承不置可否的沉默,后添钱迟瑞的推波助澜,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惹来朝臣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有质疑、有揣测、更有幸灾乐祸,各种声音源源不断,让人想装聋作哑都难。
“本王与云螭公主并无私情。”一句不带有任何情感的陈述句从赵卿承口中而出,一瞬间令那些声音戛然而止。
太后调整了一下坐姿,不痛不痒地反击道:“哀家也无意向你泼脏水,说你与云螭公主有私情倒确实冤枉你了,毕竟你们可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不是吗?”
奉天殿顿时一片哗然——
“皇兄,这是真的吗?”赵衍承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同一时间,在场所有人又一次不约而同地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们与皇上一样,都在等待他的回复。
半晌,赵卿承泰然自若地给出了他们等待已久的答案,就听他淡淡地道:“不是。”
“错了?”太后怀疑,随即否定了他的话,“这不可能!你休想抵赖。”
“臣并无意抵赖,只是太后所言的确与事实有所出入。”就在太后即将再次发作的时候,他邪魅一笑,“臣与云螭公主并非如太后所言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他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赵卿承的自爆令太后也为之一震,想来她也并不知晓这一点。不过,她的震惊转瞬即逝,不似赵衍承及那一群文武百官,各个目瞪口呆。当然,除了一个人以外,“他”似乎对赵卿承与云螭的关系并不感到惊讶,而此人便是月曦国三朝元老——宰相叶向儒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