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未惜用了最简洁的言语,却说出了最动人的情话。赵卿承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见到她的欣喜,也因她的话而感动,可也担心她的安危······在片刻的失神后,叶希之的话将他又重新拉了回来。
“卿承,你当真是‘重色轻友’无疑!看到我也不激动,只知道你的王妃。”
“本王没责怪你没拦住她,已是看在我们多年的友情上,你还有脸在那儿挑理了!”
“你也知道我们有多年的友情啊!你看,我都舍命陪君子了,你却连一句好听话也没有,就知道一个劲的埋怨我!”
意外地赵卿承没有再反驳叶希之,而是转向叶向儒,拱手道:“叶相爷,本王进宫之前已嘱咐他了,可是——”他故意将话语权交到了双眼几乎就要喷火的叶向儒的手里。
刚进入奉天殿的时候,叶希之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赵卿承的身上,全然忘记了他家那位老爷子。此刻,感受到他老人家投射而来的杀人眼神,他顷刻间就蔫了。
“爷爷,我——”
“爷爷,别怪二哥,是我坚持要跟来的。”叶柔芝赶紧替叶希之辩解。
叶向儒瞪了他们兄妹二人一眼,并未说话。毕竟,人都已经来了,说什么都晚了,更何况眼下也不是教训他们的时候。
赵卿承因与叶希之刚才的那段对话,整个人的状态轻松了不少,而非之前那般紧绷。可在太后,甚至于在场所有文物百官眼中,他们这么在奉天殿内如此旁若无人般的谈笑风生,显然是对皇上和太后的大不敬,说白了就是目中无人,驳了皇上和太后的面子。
太后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涨红了脸,“皇上,你都看见了吗?您的好皇兄,好臣子,根本就没把你和哀家放在眼里,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大殿上说笑!”
“皇上,臣也以为不能再容忍颜王一干人等造次,如此天威何在?。”钱迟瑞的眼中透露出了愤然之色。
“来······”赵衍承嘴里那个“人”还未及说出口,那边厉未惜早已跃跃欲试,不顾尊卑地打断了他的话。
她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但却是冲着赵衍承说道:“臣妾想请教皇上,太后与钱大人如此一唱一和,算不算避重就轻,混肴视听,意图岔开话题,蒙混过关呢?”
“你说什么?!”
她要的就是这个话,随即顺杆而下道:“臣妾是说,臣妾这里有一封先父——也就是忠义侯,太后的亲兄长所书之信函,这里面的内容足以证明皇上非先帝骨肉,乃是太后未入宫前与旁人怀上的孩子。”
“厉未惜,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太后厉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