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落在身上很疼,陆涯尚且能忍,也不觉得有什么。
她坚信自己不会有事,这一顿板子挨的值,至少仁帝绝不会再打她的主意。
见殷瑾宜埋头大哭,她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到底是娇生惯养的皇子,真是金贵,板子轻飘飘落在他身上,却哭的跟号丧一样。
有点好笑。
殷瑾宜哭的实在太惨,丝毫不顾形象。
行刑人都不敢下重手,一板比一板轻。
殷瑾宜一点都不疼,听着那些板子落在陆涯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心就狠狠揪起。
他们不敢打他,打陆涯却丝毫不手软。
因为他是皇子,陆涯什么都不是,这就是陆涯说的权势。
殷瑾宜的二十大板很快打完,侍卫们也松了手。
殷瑾宜连滚带爬的下来,扑到陆涯这边,一把推开了一个行刑人,吼声还带着哭腔:“不准打!陆涯你有没有事啊?你不准死。”
行刑人毫无防备被推开,一板子落了空。
侍卫们见状,连忙过来拦住殷瑾宜。
仁帝说了八十大板就是八十大板,少一板子就是他们的过错。
陆涯这才明白,殷瑾宜哭丧哭的是她。
顿时不觉好笑了。
殷瑾宜是无用了些,却真的心善,也是真的关心她。
让陆涯感到一丝温暖。
但她没理会殷瑾宜。
她正专心用内力抵挡伤害,一说话,气儿就跑了。
若行刑人听到她还有力气说话,怕是会下手更狠。
殷瑾宜要哭就哭吧。
堂堂皇子,哭成这德行,真是不要半分颜面了。
一板,又一板。
行刑人惯会用力,打的人皮开肉绽,血水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