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宜瞥了眼福禄。
福禄立刻应声:“好了,好了,马上就到。”
他回来向王茂报信时,王茂就让他准备了。
福禄话音刚落,一个小公公抱着一坛子酒,小跑着进来。
王茂没废话,接过酒就进了屋,关了门。
陆涯忍了一夜晚,在烈酒浇到伤口伤势,终究没能忍住,惨叫出声。
她知道烈酒是为了清洗伤口,免得伤口发炎。
可这比挨板子还要疼数倍。
殷瑾宜闻声就慌了,他不敢闯进去,只好拍着门,大声问:“陆涯,你没事吧?”
福禄看着焦急的殷瑾宜,忽然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此时的殿下像是关心在屋内生产的妻子一样。
王茂一点点把烈酒浇过所有伤口,烈酒掺着血水,流了满床。
陆涯除了止不住的颤抖,没敢乱动。
王茂都忍不住侧目,此等毅力,非常人所及。
没得到回应,殷瑾宜又喊:“陆涯!陆涯……”
“殿下,别慌,陆公子不会有事的。”福禄劝道。
这叫喊声如此底气十足,实在不像会有事。
殿下这是关心则乱。
他们也算是一起挨过板子的关系了,殿下对陆涯好像更关注了些。
终于,一坛子酒都浇完了。
陆涯嗓子也喊哑了,浑身无力的趴着,感觉臀部已经痛到失去知觉。
王茂开始上药,最后轻轻搭上一层布。
“好了,待会儿还有汤药,记得喝。”王茂道,“这方面我虽不及李兆澜,治你这点伤绰绰有余,别担心。”
他好歹是个大夫,常用药都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