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白下意识看向殷瑾宜。
周家的事他都能做主,但这不只是周家的事。
殷瑾宜不解的看着周既白:“看我做什么?”
说完又转向陆涯:“你说。”
周既白看了看两人,最终没发表意见。
一趟行宫之行,两人好像多了点默契。
“周家是不是有几家客栈?凡进京赶考的举人,持证明半价入住客栈,还可提供些简单的食物和笔墨纸砚,借口我都帮你想好了,今年北方旱灾,南方水灾,就说为了帮助受灾学子。”
南方多雨,几乎年年水灾,户部已经有一套十分完善的赈灾流程,每年如此。
见殷瑾宜不反对,周既白便道:“那就这样。”
往年也有行善举的商家,都是小打小闹,这次既然吩咐了,就得把名气弄大些。
只要能拉拢学子们,少赚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殷瑾宜叮嘱:“小心点。”
想争储,势必要有所行动,想隐瞒是隐瞒不住的,只能小心行事。
“放心。”周既白应声。
他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这件事,绝不给人捣乱的机会。
“对了,殿下,我不打算让程兄参与这次秋闱,他刚进国子监,与监生们不够熟悉,此时科举入朝为官,太可惜了。”陆涯又道。
殷瑾宜觉得有点好笑:“你怎见得他一定能高中?”
“他能不能高中,您不了解,林祭酒应该了解。”
殷瑾宜面色一黑。
感觉被小看。
“而且程兄每天要去国子监,应是不能陪殿下了。”
“那你呢?”殷瑾宜问。
之前陆涯答应陪他念书的,后来就受伤了,根本没陪他几次。
陆涯回:“我若有空,就陪殿下。”
殷瑾宜莫名觉得陆涯的“我若有空”与他的“心情好”有异曲同工之妙。
商讨完事情,陆涯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