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泽微微蹙眉:“岂不是很危险?”
比京兆府还危险的官职就是言官了,京兆府尹经常换,可言官已经数年没有了。
陆涯反问:“有什么是不危险的吗?”
要谋大事,必然要承担相应的风险,畏畏缩缩的能成什么事?
而且她没说错,陶筳能自己把自己作死,当言官或其他官职,根本没区别。
吴明生也有些担忧,但他没法反驳,有时候陆涯比殷瑾宜的话还管用。
“说的对。”
最初的惊讶过后,陶筳回过神,他觉得言官确实很符合他的性格,他不是个能憋的住事的人。
之前他还担心他的性格不适合做官,如今陆涯帮他想到了好去处。
程九泽诧异的看着陶筳,觉得自己白担心了,这人脸上明晃晃的写着“跃跃欲试”四个字。
“你同意?”陆涯求证的询问一声。
陶筳点头:“倒时我会提的。”
陆涯有些意外陶筳的干脆,想了下又道:“切莫强求,也别让人知道你和殿下的关系。”
她有点担心陶筳耿直起来,不管不顾的行事,得罪仁帝。
“我知道。”陶筳应声。
他也担心倒时面见天颜,会紧张的说不出话。
“那我呢?”吴明生问。
陆涯道:“若仁帝没有特别吩咐,你就去翰林院,找机会接近圣上。”
国子监那边有程九泽,翰林院还没有他们的人。
吴明生略做思考,答应下来:“好。”
他不是个喜欢出头的人,先在翰林院混着也不错,到时再见机行事。
陆涯又道:“圣上谨慎多疑,你们面见他时,要格外小心。一次不成,还有下次,到时我再给你们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