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打了温水来,拧了手巾,给殷瑾宜擦脸,一边小声抱怨:“王爷您怎么能麻烦陆将军呢,陆将军的手是上阵杀敌的,哪儿会做饭?不然要厨子做什么?这下好了,您自己也病倒了。”
殷瑾宜低烧,头昏昏沉沉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福禄表面是说他不该麻烦陆涯,实际还是怪陆涯做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怪她,是我自己要吃的。”殷瑾宜解释。
“陆将军还没进门呢,您就向着她说话,等她进门后,岂不是要爬到您头上去。”
福禄觉得以陆涯那狂妄的性子,没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殷瑾宜笑出声来:“乐意之至。”
他觉得谁能娶到陆涯,定是祖上积德。
福禄觉得没眼看,以前只觉得他家王爷纨绔、任性,这会儿竟有些昏庸的感觉了。
“王爷,不是奴才打击您,您想娶陆将军可没那么容易。”
先不说陆涯本人同不同意,仁帝那一关,文武百官甚至世家们那一关就不好过。
陆涯身上背负着欺君的罪名,一旦暴露身份就完了,若不暴露身份,还从未听过男子娶男子的传闻。
殷瑾宜敛去笑意,没好气的瞪了福禄一眼:“还要你说?”
他能不明白前路有多难吗?
他现在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就怕仁帝忽然赐婚。
陆涯能说自己有隐疾,他不能说,有隐疾的皇子不能当皇帝。
他必须得当皇帝,只有皇帝才能免陆涯的死罪,希望在此之前她的身份不要暴露。
“奴才就是多句嘴,王爷您心中有数就好。”福禄道,“您先休息着,我让厨房准备点吃的,待会儿好喝药。”
“备点清淡的。”殷瑾宜补充。
陆涯的那一锅东西,真是把他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