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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唯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2 / 2)

同为女子,宋挽能理解许莺莺的惶恐不安,却也为她感到悲哀。

她倾注了所有的心力去爱顾岩廷,但在顾岩廷心里,她并没有那么重要。

不然顾岩廷在黎州的时候不会碰宋挽,更不会在娶了许莺莺以后,还留着宋挽,让许莺莺有这么多不安害怕的时刻。

许莺莺可以赶走宋挽,但以后必然还会有其他人,她要牺牲多少,把自己的面目变得怎样可憎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宋挽在许莺莺面前蹲下,帮她擦掉眼泪,真诚的说:“夫人性子温软,并不是争强好胜之人,恕我直言,大人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懂女儿家的敏感多疑,若你未曾嫁给大人,我会劝夫人另择良人,如今你与大人已成夫妻,我只能劝夫人莫要奢求太多,主持好府上中馈便好。”

宋挽到底心软,做不到冷漠对待,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劝诫。

许莺莺连连点头,说:“我知道的,我不奢求顾郎有多爱我,只要能在他心里占据一点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若当真这么容易满足,何以百般刁难,根本容不下我呢?

宋挽心如明镜,却没戳破许莺莺,只说:“我从未离间过大人与夫人之间的感情,也不曾主动勾引大人与夫人争宠,不知夫人还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样的承诺?”

许莺莺哭着摇头说:“我没有资格要求宋姑娘承诺什么,只是想求宋姑娘告诉顾郎,我已经知错了,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求他不要不理我。”

“大人昨日还陪夫人一起去给令堂扫墓,何时不理夫人了?”

“顾郎那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才陪我去的,回来之后,他便不肯再来见我了。”

许莺莺脸上满是期盼,宋挽把许莺莺扶起来,如实说:“我不会阻挠大人来见夫人,但也没有资格教大人做事,大人若是想见夫人,自然会来见夫人的。”

许莺莺对宋挽的回答不太满意,皱眉道:“宋姑娘……”

“夫人,”宋挽打断许莺莺,柔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管是感情还是其他,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宋挽回绝了许莺莺的要求,许莺莺安静了一会儿问:“所以宋姑娘不会帮我,是吗?”

宋挽如实说:“是。”

她没有义务也没有本事帮这个忙。

许莺莺没再说话,宋挽后退两步,朝许莺莺福身行了一礼,说:“如果夫人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

宋挽离开后,一直躲在屋里的刘氏冲出来,气愤的说:“我早说这个小贱人居心叵测了,莺莺你是没看见,她刚刚的表情可嚣张了,根本没把你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

“舅妈,”许莺莺轻唤,刘氏立刻伸手扶着她,许莺莺回握住刘氏的手,“宋姑娘说的没错,这世上唯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许莺莺还带着鼻音,说话的语气却和之前不大一样了,刘氏不知道这是好是坏,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要是许莺莺说出要跟顾岩廷和离这样的话,刘氏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压住怒火不动手打她。

许莺莺望向院门口的方向,柔柔的说:“我与夏桃主仆一场,如今她的尸身在巡夜司,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一趟。”

刘氏皱眉,不是很想惹这个晦气,但想到宋挽昨晚的样子,还是说:“我就知道你会心软,我这就让人准备马车陪你一起去。”

刘氏说完要走,许莺莺拉着她说:“我自己就好了。”

刘氏人精,瞬间明白许莺莺的意图。

许莺莺现在可是看不见啊,这路上要是磕着碰着被人欺负了,顾岩廷能当没看见?

刘氏笑起来,拍着许莺莺的手背欣慰的说:“莺莺总算长大了,你有这样的心思,什么样的男人降服不了啊。”

宋挽不知道自己的话能让许莺莺有什么样的转变,慢吞吞的回到主院,刚走到门口,白荷就走出来,白荷的神情有些慌张,若不是宋挽及时退后,只怕会被她撞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白荷立刻跪下说:“奴婢知错,求姑娘恕罪。”

宋挽听得很清楚,白荷的声音在发抖。

宋挽往屋里看了一眼,顾岩廷不在,刚刚只有白荷一个人在。

宋挽没应声,提步走进去。

白荷是来屋里打扫的,被子已经叠好,桌椅也都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宋挽扫了一圈,在梳妆台上看到一颗黄豆大小的圆润玉珠。

玉珠是漂亮的乳白色,原本沾在上面的血已经被擦拭干净,成色偏上,正是宋挽昨日带回来的那颗玉珠。

夏桃死前一直将它捏在手心。

白荷还跪在门口,宋挽收回目光,说:“我不怪你,进来说话。”

白荷站起来,宋挽又补充了一句:“把门关上。”

白荷关上门来到宋挽面前,距离近些,宋挽看到她的眼眶很红,分明是刚刚哭过。

白荷是内务府从宫中挑选出来伺候顾岩廷的婢子,不可能与夏桃有什么交集,她绝对不会是因为夏桃的死哭。

心底有了判定,宋挽直接问:“你认得那颗玉珠的主人?”

“奴婢不认识。”

白荷想也没想直接否认,脸却又白了两分,像是遇到了一件无比恐怖的事。

“那颗玉珠是我从夏桃身上发现的,她是被卫阳侯府的老夫人充的妓,在瀚京也没什么亲人,不会有人追究她死前经历了什么,我问这玉珠的来历,不过是觉得好奇,你若不想说便罢了。”

宋挽的语气寡淡,对问题的答案的确不是很在意,白荷想起自己早上还在跟宋挽表忠心,咬咬牙说:“奴婢愿意对姑娘坦白。”

宋挽复又看着白荷,白荷跪下去说:“这次陛下赐给大人的婢子都是从司乐局挑选的,奴婢是在三年前进司乐局的,在那之前,奴婢在三公主身边侍奉。”

三公主赵曦月与宋挽年纪一般大,三年前及笄不久便出了嫁,按照昭陵祖制,公主出嫁时,贴身伺候的婢子都会一同陪嫁,宫里还会挑选一些比较有威严的嬷嬷伺候左右,帮公主操持府上事务,树立威严。

白荷若是在侍奉赵曦月的时候犯了大错,应该被罚去浣衣局或者冷宫做苦活,而不是去司乐局。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赵曦月不希望白荷陪她出嫁,特意想法子将她送去的司乐局。

宋挽心底隐隐有了猜测,却没开口打断,白荷继续说:“奴婢七岁入宫,伺候了公主殿下整整八年,这颗玉珠是公主殿下随身之物,奴婢也是方才无意中认出,一时睹物思人,才会失态。”

“这玉珠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你是如何看出它是公主殿下的随身之物?”

“这玉珠由内务府最好的匠人打造而成,姑娘将它拿起来对着光看,可以看到里面刻有公主殿下的字。”

宋挽拿起玉珠,对着光仔细看了一会儿,果然从里面看到一个小小的“惜”字。

这玉珠既是赵曦月的随身之物,便只有与赵曦月关系亲近的人才能拿到,折辱夏桃的必定是个男人,那个人难道是……驸马?

宋挽抿唇放下玉珠,没有继续追问白荷更多的细节,柔声道:“玉珠之事不要外传,你也不要叫人看出异样。”

“是。”

白荷应了声,宋挽让她起来,待她恢复如常才放她离开。

在昭陵,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但皇家注重颜面,公主身份尊贵,自然不能与人共侍一夫,即便公主病逝,驸马也不能娶续弦或者填房,招妓或者养外室这种行为更是不被准许,若折辱夏桃的人真的是驸马,他的手段如此残暴,赵曦月婚后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宋挽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本想先把这件事压在心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三驸马曹恒楼却直接找上门来。

曹恒楼是在晌午之后来的,宋挽昨夜没睡好,躺在床上午休,迷迷糊糊间感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睁眼看到有个高大的黑影站在床帐外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差点惊叫出声,曹恒楼先一步笑出声来,讥讽的说:“顾廷尉可真有意思,不让自己夫人住主院,竟然让一个妓子鸠占鹊巢。”

天气热,宋挽睡觉的时候脱了外衫,只着一件薄薄的里衣,用薄毯盖着肚子,曹恒楼说完那句话也不回避,仍隔着床帐直勾勾的看着宋挽,眼神放肆又直白,无礼至极。

宋挽与异性接触不多,比较熟悉的都是宋清风的同窗好友,曹恒楼不在宋清风的结交范围,宋挽只听过他的名字,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因此没第一时间认出曹恒楼身份。

宋挽抓起薄毯挡住胸口,冷冷的说:“这里是廷尉府,公子这般直接闯人寝卧合适吗?”

曹恒楼一点没觉得羞愧,笑盈盈的说:“是你们府上的丫鬟带我来的,你怎么说得好像我是闯人闺阁的采花贼似的?”

无耻!

宋挽暗骂,压着怒火说:“大人今日在巡夜司处理政务,公子若要找大人,请去巡夜司。”

宋挽的声音一直都是软软柔柔的,便是生气也只是微微拔高语调,曹恒楼不仅不害怕,反而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双手环胸,无赖的说:“不着急,我就在这儿等顾廷尉回来。”

宋挽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瞪着曹恒楼说:“请公子出去,不然我要叫人了。”

“叫人?”

曹恒楼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而后伸手撩开床帐,直接与宋挽对视。

宋挽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刚要叫人,嘴巴被捂住,曹恒楼恶意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露出一个邪肆的笑说:“宋家都没了,你一个爬人床的荡妇还想跟我演忠贞烈女?”

说着话,曹恒楼的眼神从宋挽脖子扫到胸口,露骨且下流。

宋挽气得浑身发抖,曹恒楼退开,毫无诚意的说:“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

曹恒楼转身离开,宋挽迅速穿好衣服走出去,在前厅找到曹恒楼。

这会儿曹恒楼换了副面孔,正正经经的坐在那里,映月正在为他斟茶。

许莺莺嫁给顾岩廷有一段时日了,却没给府上添置下人和门房,曹恒楼方才说是府上的丫鬟带他去主院的,宋挽用脚指头也能想到是映月干的好事。

若宋挽刚刚真的喊了人,只怕刘氏和映月都会一口咬定是她主动勾引。

宋挽心底发寒,绷着小脸走进屋里,映月故作惊讶的问:“宋姑娘,你怎么来了?”

按照规矩,有外男在,女眷是不该随便露面的。

宋挽没理映月,走到曹恒楼面前坐下。

曹恒楼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绣翠竹锦衣,腰间是一指宽的双龙戏珠腰带,坠着一枚细长的祖母绿玉坠,玉坠是方形的,上面有精致的仙鹤雕花。

宋挽认不得曹恒楼的脸,却认得这雕花玉坠,瞬间识出曹恒楼的身份,平静的问:“不知驸马今日来府上所为何事?”

曹恒楼眉梢微扬,没直接回答宋挽的问题,而是看向映月,问:“你们府上是宋姑娘主事?”

曹恒楼摆明没把宋挽放在眼里,映月挺直背脊,大声说:“当然不是,我们府上是大人和夫人主事。”

曹恒楼笑着不说话了。

既然宋挽主不了廷尉府的事,他也犯不上告诉宋挽他的来意。

宋挽没有因为曹恒楼的态度觉得难堪,冷静下来以后,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曹恒楼是为了那颗玉珠来的。

那颗玉珠是赵曦月的随身之物,却出现在夏桃身上,一旦有人认出玉珠,第一时间就会猜想曹恒楼这个驸马不顾皇家颜面暗中招妓,这事被捅破后,不止曹恒楼,甚至连曹氏全族都会有杀头之祸。

宋挽在心底稍稍推演了一番,方才被曹恒楼轻薄戏谑的怒火消失无踪,她很确定,在瀚京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曹恒楼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根本蹦达不了多久。

映月看不惯宋挽气定神闲的样子,故意提醒:“宋姑娘,大人要傍晚才会回来,你在这里等着似乎不合适吧?”

宋挽抬头,盈着浅笑看着映月,柔柔的说:“我的确不该在此待客,但也不能失礼到让客人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下午,大人不在家,夫人也不便待客,那舅夫人呢,她也出府去了吗?”

刘氏从一进廷尉府,就以主人的姿态自居,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客人,映月却直接把人往主院带,宋挽不相信背后没有刘氏的授意。

“舅夫人身体不适,在休息。”映月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宋挽继续问:“请大夫来府上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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