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没毒的,按住他!”
顾岩廷命令,松开那人,很是熟练的把逃出来的蛇都抓回竹篓里。
吴勤虽然算不上怕蛇,但看到那一筐蛇也还是本能的觉得不舒服,这人抓这么多蛇到处跑做什么?
那人见蛇被抓回来,松了口气,对顾岩廷说:“二位壮士,我是城外的农户,我小妹生病了,急着抓药,我送完货抓了药就走,请二位壮士饶命。”
顾岩廷和吴勤没有穿官服,那人没认出他们。
顾岩廷帮他把竹篓盖好,说:“放你走也可以,你先说说现在街上走动的人为什么这么少。”
那人听到这个问题面上闪过一丝惊恐,犹豫着不敢回答,吴勤加重力道捏着他的肩膀,冷声道:“老实说,不然要你的命!”
吴勤身上的匪气也不轻,那人被吓到,连忙说:“是……是城里在闹鬼。”
闹鬼?
吴勤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正要呵斥,顾岩廷抢先道:“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那人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虽然是大白天,想到那件事还是觉得后背发凉,低声说:“五天前,城外乱葬岗发现了一具无名尸体,那具尸体干枯如老死的树,像是被精怪吸食了精血,更可怕的是,那具尸体和发现尸体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无名干尸?
吴勤在巡夜司也听过不少悬案,好多案子外面传得神乎其神,其实只是凶手用了比较高明的手法掩盖罪行罢了,与鬼神无关。
吴勤问:“这件事官府没有处理吗?”
“官府当然派人处理了,那些失踪的人家里人也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都没有找到,所以现在才会人心惶惶,所有人都不敢在外面闲逛,”那人说完害怕的哀求,“二位壮士,我家离城里还有很远的距离,小妹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求二位发发善心,早点放我回去吧。”
顾岩廷说:“我们陪你去送货,你带我们去乱葬岗看看。”
那人一点也不想去那种地方,正想找借口推辞,又听见顾岩廷说:“我可以送你一匹马,你肯定能在天黑前到家。”
一匹马可值不少钱,那人犹豫了下,咬咬牙答应。
半个时辰后,顾岩廷和吴勤来到乱葬岗,那人不敢走得太近,隔着好几十米的距离指了方向便骑着马离开。
这会儿离天黑还有些时间,乱葬岗看着也没那么可怖,吴勤边走边说:“这些人都是在瞎说八道吧,之前瀚京有人投河自尽,没多久便有人造谣说河里有水鬼索命,好些人那段时间都不敢在河边走,最后还不是屁事没有,这些人就爱自己吓自己。”
顾岩廷没接他的话,提醒了句:“小心脚下。”
吴勤低头,看到一截白森森的骨头,忙往旁边挪了一步,说:“这些人怎么不埋严实一点。”
会被丢到乱葬岗的,多是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的可怜人,运气好的还能被埋一下,运气不好的,被野狗吃了也不一定。
顾岩廷在坟地转了一圈,最终在一处土堆面前停下。
这个土堆没有长草,上面的土明显是新翻过的。
顾岩廷蹲下,抓起地上的土捻了捻,又放到鼻尖闻了一下。
没有尸臭,只有土壤的味道。
顾岩廷思忖了下,开始用手刨土,吴勤被他的举动惊到,正要说话,顾岩廷沉沉命令:“挖。”
顾岩廷的语气很严肃,吴勤不敢有异议,蹲下帮忙刨土。
土埋得不深,一口棺材很快被挖出来,棺材盖是松的,顾岩廷很容易就把棺材盖掀开,里面是空的。
吴勤吓了一跳,而后安慰自己说:“原来是个衣冠冢啊,吓我一跳。”
吴勤说完便觉得站不住脚跟,这里是乱葬岗,不会有人把衣冠冢建在这种地方,而且棺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衣冠冢也不是这么建的。
顾岩廷说:“棺材上钉了钉子,但没有从外面撬动的痕迹,说明棺材盖是从里面被顶开的。”
吴勤不愿把事情往鬼怪方面想,皱眉说:“难道棺材里装的是活人,有人想把他活埋了?”
顾岩廷看着吴勤问:“棺材里的空间狭小,手脚都施展不开,如果把你装进去,再用钉子把盖子钉死,你能顶开吗?”
吴勤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正想说回去试验一下,便听见顾岩廷说:“我不能。”
吴勤:“……”
大人你这天生神力都不能顶开,那我肯定更不能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吴勤想不承认都不行了,他觉得后背有点发寒,看看空空如也的棺材又看看顾岩廷,低声问:“大人,这口棺材里装的该不会就是那具干尸吧?它难道生前有什么怨气,化作厉鬼去复仇了?”
顾岩廷把棺材盖放回去,又用土把棺材埋上,寡淡的说:“冤有头债有主,若是厉鬼索命,不该伤及无辜。”
吴勤顺嘴接了一句:“都变成厉鬼了,哪还有自己的神智,分不清善恶也很正常。”
顾岩廷站起来,看着睦州城的方向说:“那就不叫厉鬼索命了,而是恶鬼横行。”
吴勤凑到顾岩廷身边也看着城门方向,问:“大人,要是真的有鬼,咱们上哪儿请高僧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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