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还是不能接受那个孩子,就先来宁康苑与我同住吧。”
宋挽喝了口莲子羹柔柔地说,春秀如蒙大赦,立刻朝宋挽跪下磕头说:“奴婢谢姑娘恩典,奴婢谢姑娘恩典!”
春秀的声音有点抖,比宋挽接她回宋府的时候还要激动。
宋挽放下碗把她扶起来,温声说:“宁康苑向来都没有要磕头下跪的规矩,你既回来了,一切便都照之前的来,不过青萼被阿苑视作姐妹,绿姝之前是姑母府上的人,白荷与我也有一番情谊,你不要真的把她们当作府上的丫鬟对待。”
春秀连连点头,说:“奴婢知道,奴婢一定好好伺奉姑娘,绝不给姑娘惹麻烦。”
春秀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直接把外间的小榻整理出来,之前她就是睡在外面守着宋挽的。
安顿好春秀,宋挽又去了趟宁康苑,阮氏刚起来,到底上了年纪,这会儿脑袋还疼着。
宋挽给了带了解酒汤和粥,还帮阮氏按了会儿头。
她以前常帮宋母这样按,手法很是专业,阮氏的眉头舒展开来,宋挽把春秀抗拒带孩子的事简单与她说了一下,柔声道:“府上除了乳娘,其他人都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这段时间还请姑母多费心教教我。”
阮氏能理解,叹了口气说:“你那个丫鬟也是命大,经此一遭不仅自己活下来了,还把孩子保住了,她心里有疙瘩是很正常的,我也很喜欢那孩子,阿挽与我不必客气,只是苦了你,自己才刚熬出头,又要照顾大人又要担心小的。”
阮氏说着拍了拍宋挽的手,宋挽弯眸笑起,说:“我不觉得苦,这样的日子我觉得很充实,只要他们都好好的,累一点根本不算什么。”
从寿康院出来,宋挽又去了南园,宋秋瑟没在睡觉,和前几天一样,坐在秋千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