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累不累?可要奴婢帮你揉揉肩放松一下?”
春秀殷切的问,满脸都是期待,恨不得从宋挽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宋挽挽着袖子将笔尖多余的墨汁擀掉,温声道:“我才刚开始写,不累。”
春秀立刻说:“那奴婢……”
宋挽打断春秀,无奈的说:“就这么一会儿,你已经帮我换过两次茶水,磨过三次墨,送来四盘点心了,等我累了,我自会召你帮我,现在你让我安静写一会儿字行么?”
“是,奴婢知错。”
春秀低下头装鹌鹑,宋挽凝神继续写字,然而才过了没一会儿,春秀又怯怯的唤道:“姑娘。”
宋挽放下笔,抬头看着春秀,春秀张了张嘴,似是不能直视宋挽的眼睛,低下头去。
要等她自己主动说点什么太难了,宋挽只能问:“有什么话直说,欲言又止的做什么?”
春秀还是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吟:“奴婢听说大人送了两个人来,姑娘把他们关进柴房了?”
“确有此事,”宋挽喝了口茶,故作不知,问,“怎么了?”
不知是怕的还是紧张的,春秀的耳尖红起来,两只手也把绢帕绞得死死的。
宋挽耐心等着,春秀到底耐不住了,抬头看着宋挽问:“是那两个人把奴婢从那些人手中救出来的,他们也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姑娘为何要将他们关起来?”
宋挽说:“他们迫你生子,让你刚出虎穴又进狼窝,我自然要为你主持公道。”
春秀连连摇头,说:“姑娘,不是这样的,他们没有逼迫我什么,是我无意中听他们说,夫人骗姑娘奴婢与大少爷有染,好让姑娘有信念活下去,奴婢知道夫人的苦心,担心回来后被姑娘识破,姑娘会想不开,这才想了这个馊主意,一切都是奴婢自愿的,与他们无关,还请姑娘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