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觉得这个猜想实在是太大胆了,但话到了嘴边,她却说不出来。
怎么不可能呢?
赤鞑可不是一般人,三年时间足够他做很多事了,如若不然,宋挽为什么要在那样危及的时刻说出这句话?
陶郡守叹了口气,说:“夫人一回来便说发现越西境内有大量兵马集结,按照常理推断,他们早就该发起进攻了,这些时日却只是示威挑衅,原来是在等待天时,若清河的推断没有错,这场仗只怕比我们想象中要难打的多啊。”
之前有这条河挡着,越西敌军虽然能泅水渡河,马匹和粮草却是不能的,若河面结冰,他们畅行无阻,在粮草补给充足的情况下,双方的优劣势就不那么明显了。
顾岩廷说:“那就不让他们轻易过河。”
楚清河摇头,说:“这话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就很难了。”
那条河就在江绵城外,赤鞑肯定布置了重兵把守,要想在河里动什么手脚,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而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河面结冰不易,一旦结上厚冰,便是用火一时半刻也不能融化,要阻止越西敌军过河委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顾岩廷不认同楚清河的话,沉沉道:“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楚清河也不愿意轻言放弃,说:“你要再去打探的话,我陪你一起去,我自小就在这里长大,对这里总归是要比你熟悉一些,你有什么想法随时都可以跟我商量。”
顾岩廷深深的看了楚清河一眼,显然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楚清河愣了一下,诚恳的说:“在宋挽这件事上,我的确对她心存愧疚,但我绝对没有故意要害她的意思。”
他只是不能为了宋挽不顾一切。
顾岩廷没作声,转身走出书房。
陶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陶郡守温声安慰:“夫人莫要担心,岩廷知道分寸,他不会乱来的。”
楚清河转移话题说:“我们今天在城里转了一圈,问了几个铁匠和做炮仗的师傅,他们说越西敌军的箭镞上涂了一种很特别的东西,在大力的撞击和摩擦之下,就会爆炸燃烧,这种东西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但他们可以仿制出类似的箭,我已经让人到营里报道了,伯父可以抽掉一些人手,多赶制一些这样的箭出来。”
陶郡守点头应好,楚清河又说:“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再想办法拿到越西敌军用的护盾看看能不能研制出什么东西攻破。”
陶郡守一阵欣慰,拍着楚清河的肩膀说:“果然是不服老不行啊,好孩子,你现在已经比我更适合做远峰郡的郡守了。”
楚清河说:“是伯父和伯母在这里坐镇,让所有人都安心,我们才有精力做这些,伯父宝刀未老,还不到服老的时候。”
这话陶郡守是爱听的,他笑了笑,楚清河趁机说:“赤鞑这次是有备而来,下雪以后,北衡山的路就不好走了,我觉得现在就可以让城中百姓开始转移,这样援军到时也好过来增援。”
隆冬时节,大雪封山,远峰郡就会与外界断绝联系,往年冬季的粮草朝廷都会提前派人送来,不管是越西细作给赤鞑传递的消息,还是误打误撞,赤鞑这次选择的时机都太绝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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