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大的关系,就是愿意把马车借给我用用罢了。”
陶巧巧并未正面回答贾老板的问题,让他自己去揣摩,这样日后要是姓贾的敢闹什么幺蛾子,陶巧巧也能把楚清河摘的干干净净。
反正一切都是贾老板的臆想,她从来没有定义过她和楚清河之间的关系。
贾老板因为陶巧巧的回答皱了眉,不由得加重语气说:“方才你说你是诚心要和我做生意,但现在又藏着掖着,一点儿诚意都没有,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是我与贾老板谈的生意,贾老板为什么要带上州府大人?”
陶巧巧反问,贾老板冷声说:“贾某不怕告诉你,今日你若不是坐着州府大人的马车来,根本进不了我贾府的门!”
言下之意就是陶巧巧若和楚清河没有关系,这笔生意是谈不成的。
陶巧巧也不慌张,淡淡的说:“贾府的门我现在已经进了,还吃了一顿好酒好菜,贾老板莫不是要将我赶出去?”
陶巧巧这么一说,贾老板立刻觉得她像是专门来骗吃骗喝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咬着牙,沉沉的说:“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何止会赶人,我还要报官抓你这个打着州府大人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的人渣!”
贾老板气得咬牙切齿,陶巧巧仍是不慌不忙,道:“并非我不想说,而是贾老板你的问话方式不对,你怎么不问问州府大人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的马车借给我用?”
贾老板瞪着陶巧巧,要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来,陶巧巧露出一抹神秘的笑,说:“前日我在邀月楼救了一名叫青莲的姑娘,隔日她在州府大人的马车前晕倒,差点造成误会,是我正好路过看见,才避免州府大人的名声受损。”
陶巧巧提到青莲,贾老板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看陶巧巧的眼神也由愤怒转为探究,但陶巧巧不再多说,贾老板心里便没底了。
他和青莲并不认识,只是那天晚上见她从医馆出来柔弱不能自理,颇能引起男人的怜惜之心,便提示她可以试试留在楚清河身边,他许诺了一些好处给青莲,但那都是青莲在楚清河身边站稳脚跟之后的事了。
空手套白狼的事,他向来做得很顺手。
两人是空口白牙说了几句话,除了贾老板自己的心腹,没有其他人看见,所以贾老板也没有把柄在青莲手上,但青莲要是把他供出来,楚清河对他肯定会有不满。
毕竟谁也不愿意有人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贾老板捻着指尖琢磨,这才惊觉眼前站着的人颇有城府,并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难道真得了方景的真传?
贾老板越琢磨越觉得陶巧巧的来头不小,但他又不敢继续追问,怕把自己带进去,思忖良久道:“织布机可以卖你两台,你若要雇织布娘子,这个价格必然不菲,毕竟要把绸缎庄的损失一起算进去。”
贾老板做了让步,陶巧巧亦是爽快,说:“只要贾老板愿意出人,价格不是问题,但人我要亲自看了再选。”
陶巧巧虽然不懂织布,但跟了方景这么久,织出来的布料好不好,她一摸就知道。
她要花重金雇人,当然不会让贾老板蒙混过去。
陶巧巧说出这个要求贾老板的脸色更难看了,陶巧巧要亲自挑人,那就是要去织布的地方察看,那里紧挨着就是染布的作坊,这要是让她把染布的技术也学去了可怎么能行?
贾老板觉得不妥,说:“人可以带给你看,至于要如何检验她们的织布技艺那是你的事。”
“我又不会织布,光是问问题又问不出来什么,贾老板这么说未免有些难为我。”